想了想就排在隊伍後麵,兩年前開始憑票購買,現在供應還不怎麼困難,像是他們院裡的服務社就經常有肉蛋等副食品買,再過幾年想這樣隨時看到肉就不可能了。
看她過來排隊,前麵有個婦女衝著另外一個女人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人蛐蛐咕咕的說話。
她沒有去看她們,儘管她們說的話往她耳朵裡冒,情緒穩定讓她完全可以當做聽不到。
不過腦海中不停閃現的片段讓她有些困擾,她並不想知道這兩個人女人是誰家的,也不想知道她們的男人是做什麼的,孩子在那裡上學甚至這兩人跟自家婆婆有什麼矛盾。
這些她統統不想知道,完全是一些垃圾,可這些信息情報自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她這個時候還真想成為一個機器人,那樣她就可以將那些無關緊要的記憶片段扔到垃圾桶裡,或者放在一個硬盤裡進行格式化。
隊伍行進的很快,不過到她這裡已經沒有最好的肥膘了,但是有五花肉,正是她喜歡的那種瘦肉多肥肉少的,用了一斤肉票加上六毛錢,買了一斤肉。
又去服務社裡買了一個白蘿卜,然後就往家走,身後還有人用隱晦的目光打量。
到了家,果然沒有人在家,大哥嫂子已經回部隊上了,大嫂上個月查出懷孕,因為蔣永興的事情忙前忙後差點小產,在家裡養了兩個禮拜才回部隊,家裡現在就剩下顧昭蕙和公公婆婆一起住。
這短時間也是她自我適應的時間,平常都在耳房,很少出來,與蔣家父母除了吃飯很少見麵,交流也不多,不過兩人隻以為她傷心過度以致性情大變,大家倒也相安無事,至少田靜蘭看見她的時候也能心平氣和,一點點的從失去兒子的悲傷中走出來了。當然這隻是表麵上,到底如何隻有個人清楚。
中午兩人在單位吃食堂,是不回來的,顧昭蕙看廚房桌上罩著的盤子裡有幾個二合麵饅頭,還有鹹菜,也沒熱,就那麼涼著吃了,如今還是用灶燒火做飯,做飯也挺麻煩的。
蔣家的院子是一進的小院,三間兩耳,東西有廂房,都不大,也很低矮,東廂房做廚房,西廂房是大哥大嫂住處,東耳房是蔣家夫妻住處。正房算是客廳。
她住的耳房前麵有個迷你的小院,靠著牆讓蔣永興弄了個花池子,本來想種些花,顧昭蕙卻是個會過的,拿了黃瓜種子讓種下了,現在上麵接的黃瓜已經可以吃了,可惜蔣永興吃不到了。
坐在桌子邊上顧昭蕙拿出一個紅皮筆記本開始整理思路,儘管腦海中記憶清晰,但是從顧湘那裡帶來的習慣,還是喜歡拿著筆記錄一下,有很多東西就是這樣串起來,不過彆人就算拿了也認不出來,本上全是字母,上邊用的是五筆輸入法記錄的。下意識的進行了保密。
很奇怪的對她來說就像大腦有翻譯器一樣,自動的將紙上的字母進行翻譯。
果然將一些信息落在紙上之後,她的思路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