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一個時辰過去,幾人一頓酒足飯飽之後,踏著飛劍回來。段天仇載著四人剛飛到錦竹山上空,隻見竹院裡濃煙滾滾,好像著火似的。
書生指著竹院方向道“師父,竹院上空怎麼冒這麼大的煙?”
陵光道“該不會是天笑把整個竹院都燒了吧?”段天仇一皺眉,掐劍訣禦劍加速俯衝而下,一落到院中,才看清那滾滾濃煙是從廚房裡冒出來的。
這時,離天笑灰頭土臉地從廚房跑出來,捂住鼻子不停地咳嗽,被濃煙嗆得眼淚直流。眾人見離天笑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段天仇看著一臉炭黑的離天笑道“天笑,你這是想把整間廚房給燒了?”
離天笑擺擺手,被濃煙嗆得聲音有些嘶啞道“不是呀,那些木柴太難點著了,隻是一直冒煙,卻沒見著火。我拿扇子來扇,誰知越扇煙冒得越大。”
段天仇問道“你是拿哪堆柴來燒?”
離天笑指著廚房窗邊下的一堆木柴道“我就是拿堆木柴來生火。”
段天仇一敲他的頭道“笨蛋,那堆是濕柴,怎麼生得了火。”
離天笑嘟嘴道“我哪知道,我以為是柴就能生火。”
段天仇直搖頭,一副無語的表情,也不再說話,徑直走進大廳。後麵還傳來離天笑的聲音道“師父,你再等一下,我馬上就做好飯菜。”說完,也叫陵光幾人進去等,自己又鑽進廚房裡忙活。
幾人又是等了一個時辰,離天笑才端上來滿滿一桌菜。看著冒著嫋嫋熱氣的一桌菜,幾人一點食欲也沒有。一桌菜統一一個顏色——燒焦糊的黑色。
段天仇僵笑幾聲道“天笑,你這是做炭燒大餐呀。”說著,拿著筷子夾起一根黑乎乎的竹筍絲道“炭燒竹筍絲。”又去夾起另外幾道菜道“炭燒青菜、炭燒蘿卜、炭燒青瓜。”
離天笑不好意思訕笑道“這是我第一次煮飯做菜,大家就將就點唄。”
段天仇端起一碗白飯,用筷子撥開,輕笑道“這米飯一半熟一半生的,還有那麼大的石子在裡麵,叫人怎麼吃。”說著,夾出兩三粒小手指大的小石子。
離天笑馬上道“下次我一定會掏乾淨米的。”
段天仇笑道“不錯哦,還知道要淘米。”說著,放下筷子又道“我飽了,,你們自己吃吧。”說完,進裡屋去了。
陵光、冷劍雲、書生和小胖連筷子也沒動過,馬上起身道“我們也飽,要去休息了。”說完,也跑回屋裡去。
大廳裡隻剩下離天笑一人,離天笑氣呼呼道“你們不吃,我自己吃。”說著,拿起筷子夾起一大口菜往嘴裡送,剛嚼兩下,就忍不住連連吐出來,道“怎麼這麼難吃呀。”又拿起一碗米飯,剛扒兩口,就嚼到石子,一生氣,連碗帶筷子扔出外麵。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十天半月,離天笑每天都要洗菜做飯,洗衣拖地,還要挑水砍柴,乾得累死累活的,所以根本沒什麼時間來修煉,索性就不去修煉了,天天想著怎麼偷懶睡大覺。
離天笑乃一朝小王爺,過的是前後有人侍候的舒適日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苦。剛開始對修煉還很熱衷,對乾這些粗活沒發什麼怨言。現在日子久,天天在冷劍雲、陵光、書生和小胖麵前發牢騷,說什麼自己的師父段天仇根本就是針對自己,如何的刻薄,說自己何等身份,要侍候你們幾人,甚至在當著段天仇的麵抗議起來,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小爺不乾了’。而段天仇也回一句‘不乾可以走人’就把離天笑頂住。
今夜,離天笑又在陵光、冷劍雲、書生和小胖四人麵前發起牢騷,道“我誰呀,我可是一位最有作為的王爺誒,我皇伯伯乃當朝皇上,我爹掌管天下兵馬大權,統領三軍,為什麼要我來做這些粗活。”一邊說,一邊擺出一副神氣的樣子。
冷劍雲、陵光、書生、和小胖坐在桌子旁,沒有說話,隻是習慣性點點頭,嘴裡“嗯”一聲。
離天笑繼續道“我們來這裡都一個月了,什麼屁都沒學會,整天打坐練什麼氣,現在練得我肚子一肚子火氣,晚上還要背什麼口訣,讀那些什麼道不道的書,我說那酒鬼根本就沒心教我們,整天就隻知道喝酒。”幾人點了點頭,“嗯”一聲,又低頭各做自己的事。
冷劍雲擦拭著自己的長槍,陵光拿堆碎銀放在桌麵上數來數去,書生翻看著他的聖賢之書,小胖不停地數手指。
離天笑又繼續道“我們不能呆在這裡虛度光陰,我們再去找彆人重新拜師。”
四人沒說話,隻是“嗯”一聲,離天笑說一句,四人隻是習慣性點下頭。離天笑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就這麼決定,我們離開這裡,重新另找師父。”四人隻是習慣性點頭“嗯”一聲。
離天笑見四人點頭,以為大家同意自己的提議,轉身到床邊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就要去開門出去,回頭見四人沒動,還坐在桌子旁各做自己的事,一副根本不打算走的樣子。離天笑催促道“你們怎麼還不收拾包袱?”
陵光道“天笑,我們其實根本沒想過要走,我們覺得這裡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