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下去,長久不是辦法。她翻閱之前的劇本,關於霍衝整個人的刻畫也有些薄弱,甚至有些是前後矛盾的。
當晚,孟蕎提前回來了,在客廳邊捧著筆記本改劇本邊等人。
直到深夜,他才回來。進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意料到她還沒睡。
這幾天他為了避開她,刻意早起晚歸。她就算回來,也是很少在客廳廚房逗留。
看他直接往主臥方向走,孟蕎隻能開口破冰:“你回來了?”
越遊停頓了下,而後返回客廳,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克製著語氣:“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在等你。”孟蕎抬頭,硬著頭皮道:“那天是我激動了,說話語氣重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好。”越遊的眉眼立時舒展開來,答得很快。好不容易遞了台階,他麻溜地下了。
靜了一會兒,孟蕎說出今晚的目的:“我能請你幫一個忙嗎?”
“你說。”越遊挺直了脊背,身體微微靠前,是打算認真傾聽的姿勢。
看越遊一副十分好說話的樣子,孟蕎直言:“我需要你的記憶,幫我完成霍衝那部分的劇本。”
他突然沉默,沒有說話。
孟蕎解釋道:“導演說現在視角都是沈青案的,故事完整性不夠,支撐不起一個劇。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比較難,但還是請你考慮一下。”
幾分鐘過後,越遊艱澀開口,“我的記憶有問題。你應該早猜出來了吧。”
孟蕎點頭。
“如果要用到喚憶符,我擔心那晚的情況還會出現。”他謹慎道。
孟蕎也猶豫了。看過沈父離世的情節之後,她是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的。
但如果隻是為了滿足好奇心,或者僅是完成這個劇本,將又要擔著給他續命的風險,她其實是不願的。
保守起見,孟蕎還是決定先用已有的,“你可以先把現在有的記憶提供給我嗎?”
越遊沒有猶豫過多,還是答應了。
接下來,孟蕎細細問了他在霍衝時從小到大經曆的事情。僅在目前沈青案記憶裡的隻言片語,現在有了完整的脈絡。
他緩緩敘述著霍衝的童年,也許是因為時間久遠,他連語氣都是輕描淡寫的。
從出生起,霍衝都離不開醉酒的父親和癲狂的母親。父母本身就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