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蕎一顫,呼出一口熱濁氣,猛地從鬆木清香糾纏中脫身,遲了幾秒才找回聲音:“啊……你指的,是霍衝?”
“是。”越遊鄭重點頭。
“唔我想想……是給之?不對,不讓?”孟蕎搖了搖頭,覺得還是不對,表達有些不順,“我在劇本上看到過的……噢對,是讓之。是吧?”
越遊立在原地,不置可否。
他隻是靜靜看她,,眸中意味難辨。孟蕎怕他不信,繼續補充,“我記得沈青案她還會叫你,阿讓,就像是你叫她——”
“夠了!”越遊突然低聲製止了她,猛然轉身背對著,不願再看她。
她果然是知道的,所以昨晚酒醉喊的“阿讓”,極有可能是記憶混亂。她把自己當做另外一個人了——她做過以沈青案視角的夢,就像自己當初酒醉喊她阮阮、幫她包紮腳踝一樣。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孟蕎僵住,喝止她的聲音,不似以往的冷酷,更像是不願接受事實的抗拒。
他這是怎麼了?
“你好好休息吧。”越遊扭轉把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最後的背影,似是裹了一層淡淡的秋色,寂寥微涼,隱約有脆弱之色。
門合上之後,孟蕎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開始有了不忍的心思。
他可是要自己命的人!自己竟然開始心疼他了?!
孟蕎掐了一把自己,“啊呃……痛!”
果然,痛覺能讓人清醒。
摒除雜念之後,她認真回想剛剛的對話,卻是越想越不明白,一個表字都竟能讓他露出脆弱之色。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仔細回想,但一無所獲。記憶還是停留在薑思家裡對飲,呃,自己好像說漏了一些在小世界外麵的東西。
她想打電話問問,枕頭邊的手機一片黑,還沒開機。
不過,越遊的態度屬實奇怪,不但大手一揮買了不少珠寶,還照顧醉酒的她,沒有索要任何“報酬”。
莫非是懷柔政策?最近這幾天她確實沒有再夢到有關沈青案的事情了,拿人手短,看來還是想想辦法。
知道來龍去脈,自己才好去阻止他。
這般想著,嘴巴覺得有點渴,手裡又剛好抱著杯子,孟蕎不自覺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是清甜的蜂蜜味,隱約有絲絲縷縷鬆木清香。
挺好喝的。
不對,這杯蜂蜜水,是他剛剛喝過一口的!
“噗……咳咳咳咳!”下一秒孟蕎吐了出來,回流的液體有一部分直接衝進了鼻腔,嗆得難受。
還是有一部分咽了進去,她嫌棄地把杯子擱置到一邊,離她遠遠的。
共飲一杯水,好難為情。
鬆木清香已經淡不可聞,她的臉上卻悄悄浮起了桃色。
於是,她又多掐了自己兩把。
手機剛好開機,一大堆短信瘋狂彈跳出來,一個疊一個。簡略地翻了翻,有小鵬助理的,有經紀人的,都是找薑思的。
遭了,今天她是有工作的!
翻到最新的那個信息,經紀人說他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