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也不像。”他說完便起身。她彈跳縮回床上的時候,動作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看到他打算要走,孟蕎注意著他的動作。
手剛搭在門把上,他記起來一件事,微側身道:“我記得你退租了。”
孟蕎剛要鬆口氣,看到人又要折返,那口氣又提了起來:“我交完這個月的房租了!而且,你說過我可以一直住在這裡的。你……不會反悔了吧?”
“我的意思是,”越遊側轉過身來,看著她道:“你走了,但又為什麼又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孟蕎驚訝地看著他。但話一出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伸出手,輕飄飄地指著桌上的機票。上麵的日期是昨天的,按航班信息,此時她早已在另一個國度落地。
“你回來,目的是什麼?”越遊問她。
他的語氣平平,但孟蕎感覺到他的眼神夾雜著一些說不清的情緒,像是期待?
反正不能說出王文招的事情。孟蕎把被單擰出一朵花來,半天憋不出完整一句話:“我回來……我回來是……”
越遊朝她走近了一步,微微低頭:“嗯,是什麼?”
“是,是回來幫你的。”孟蕎咽了口唾沫,繼續說下去:“我是本來要走的,但我想到你說的,條件我可以隨便提。如果真的幫你一把,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好像也不虧。”
越遊的神情鬆馳了些許,反問道:“你不怕死了?”
之前不是還慫得很。
“當然怕。”他要是真的不小心作死了,她也是會死的好不好。而且王文招回去拿祖傳法器了,誰知道他們兩個誰勝誰負。無論哪個出事,她自己也難做,說不定小命也難保。
當然這些孟蕎不會說出來。“如果你能保證搞那個什麼招神術我不會死,然後結束後給我足夠的錢,我就答應幫你,如何?”
“好。”越遊仿佛期待這個答案許久,回答得十分爽快。當然,她的話,他也不會全信。他隻會信他自己。
從知道她定機票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派人跟著她。等他把一切準備好,就算是綁,他也會把她綁回來。
等他腳下生風地離開了之後,孟蕎從被窩裡出來,心有餘悸地拆腳上的“白饅頭”。
剛剛她有預料到會驚醒他,下床時靠近他的那側也是被繃帶綁的那隻。但還是算漏了,明明隻是指尖接觸到那一小塊的地方,自己身上的生命力又開始飛快地流向對方了。這也是她突然驚的一個彈跳的原因。
昨天相觸多次但都無事,就像是曇花一現那般。
幾分鐘後,孟蕎終於拆完了繃帶,那條傷疤得以重現。她活動活動腳踝,眼睛一瞥,看到地上未整理的床鋪癟了癟嘴。
這人怎麼都不帶整理一下的,早知道就硬氣一點,不放他進來了。
昨天她可一點都沒想讓他進來的,也安排了沙發和一個打不開的主臥。
可是,等她回房翻滾了好多下都睡不著要起身去解決三急的時候,一打開房門,越遊半個身體就直接砸在她小腿上。
靠著房門睡的人醒了,她也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出一個狗吃屎。
孟蕎站穩後,指著主臥的房門道:“你好好的床不睡,在這乾嘛?”
密碼她不知道,但他總不會忘記吧。她沒有故意套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