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蕎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折疊床沒收,上麵有兩件胡亂堆放的衣物,看款式確實是孟棋的。
這樣看來,那護士說錯了。守了她兩天的人,不是越遊。
“不行。”孟蕎直接否了他,而後手又朝著薑思伸了伸,道:“你也是,還我珠子。”
吃這一頓,就當借她戴兩天的費用了。其餘再多的,就不行了。
薑思委屈嘟著嘴,慢吞吞地摘下手腕的星月菩提子,鳳眸含淚,纏綿又眷戀,仿佛在和至死不渝的戀人告彆。
她還回來的,正是那天晚宴上韓老爺子給的珠子,還有韓棲遲送的紅繩。
孟蕎知道她演的成分居多,況且趁她昏迷私自拿走本就不應該。但孟棋不知道,被她的楚楚可憐心軟了。
他幫著薑思求情道:“姐,我現在乖乖回去辦理住院,你就把這個珠子送給思思姐吧。”
“這是兩碼事。”孟蕎乜了這個白眼狼弟弟一眼,而後又催促道:“給我。”
孟棋迫於血脈壓製的威懾,不敢再說話。
薑思不敢不給,依依不舍地將它放到孟蕎的掌心中,那一個泫然欲滴的姿態,終是讓孟蕎心軟了一下。
“你要是沒偷走,我還打算給你——”孟蕎話還沒說完,“嗖”的一下,落在她手心的菩提子又被硬生生地扯了回去。
薑思隻聽了後麵的,忽然一改哀怨姿態,兩眼放光道:“你說要給我是吧,說出口的話就不能改了啊。”
孟蕎一把奪了回去,生氣道:“我反悔了!”
之後,薑思再扮楚楚可憐,她也堅決不給。孟棋看了全程,才明白是薑思偷拿的,偶像濾鏡算是裂了小口,自然也不敢沒眼色的求情了。
孟蕎的身體基本無大礙了,手掌的骨折和脖子的扭傷隻需要靜養就好。她下午的時候去辦理出院手續,一出病房門,就發現走廊上幾乎都擠滿了病患,醫生也是來回疾走,處理速度快但井然有序。
她拉著旁邊的孟棋問:“這兩天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薑思知道奪珠子無望,待了一個多小時就被通知去公司緊急開會了,聽說有新的劇本想指定她出演。
孟棋十分自覺地用手臂半圈著她,確保她不被撞到:“前天晚上,臨近青城市距離五十公裡外發生了七級的地震,當時恰巧是午夜,很多人都沒有逃出來。現在還在搶險中。這回你信了吧?”
原來他說的床位緊張不是托詞,剛才催他辦理住院也沒有辦成的原因應該也是這個。孟蕎知道自己過分了,鄭重道歉:“是我誤解你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孟棋就等這一刻了,立刻蹬鼻子上臉,抬著下巴道:“光嘴說沒用,你得有表示。”
孟蕎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腕,還沒死心呢。她還是鬆了口道:“看你表現。”
她那晚上也提前問過了當事人,那紅繩就是準備要給薑思的,但菩提子不是。薑思沒有經過允許便私自拿來戴了,總要讓她吃點苦頭才行。
“哎,您隨便吩咐。”孟棋立馬鞍前馬後,從擁擠的大廳摳挖出一個座位給她,安置她坐好了才拿著資料,輕車熟路地去給她辦手續。
大廳被麵帶憂色的病患所擠滿,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