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體都是一片白,地麵是淺灰色地板,家具隻有一套素色桌椅、一個淺色沙發配原木色茶幾。
她不死心地左拐幾步伸頭看廚房,隻有一片大理石和水槽,也沒有看到女主人的身影。
她直接問出來了:“嫂子呢?”
話一出口,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好像變得有點奇怪,像是加了一點點混響。
越遊轉頭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沒太聽清她說的話,“什麼嫂子?”
以前到現在,幾乎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和“妻子”身份一樣的字眼。
孟蕎猶豫道:“那應該還是……女朋友?”
越遊剛才的臉色還是初春的涼,聽完“女朋友”,反應過來剛才的是“嫂子”,涼直接變成寒冬的冰凍三尺。
他看著她,說出來的話凍的孟蕎想打哆嗦:“好奇會害死貓,這句話你沒聽過麼?”
孟蕎沒想到才兩句話,這人就炸了毛,看她的眼神就像要戳穿她一樣。
她識趣地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會再亂說話。
越遊滿意點頭,指著客廳中央的沙發,冷著臉命令道:“去那裡坐著。”
孟蕎按照指示坐好,越遊沒說什麼,腳尖一轉拐到廚房,打開一扇“牆”,取出一杯牛奶。
在他轉身朝她的方向走了幾步後,孟蕎站起身來,伸出雙手準備接過牛奶:“謝——”
他的眼睛盯著她,孟蕎不自覺地把後麵一個“謝”咽了回去。他並沒有把牛奶給她,而是冷淡地示意她坐回原地。
等她再次坐好之後,像是知道她肯定會待不住,他看著她警告道:“如果我沒有叫你,勸你不要亂走。”
之後,他拿著牛奶走上了二樓。
她目視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感覺自己剛才確實有點自作多情。那杯牛奶,自然不會是她的,是那個高跟鞋的主人的。
好不容易過去了十多分鐘,因為惦記著今晚要做的事情,孟蕎玩手機也心不在焉。
她的坐姿從端正坐著變成了半躺,可感覺怎麼換好像都不舒服。她發出來的一些小動靜,在空曠的空間中竟然好像能形成微弱的回音。
剛進門時,她就感覺有一點點不對,原來是這個。
孟蕎試了一下,把手機輕輕放到麵前的茶幾上,這次的回音竟十分清晰。
這房間也太空了。
她莫名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感覺就像是置身於空寂無人的冰麵上,被無助和孤獨感無形間包圍住。
孟蕎其實不知道自己今天具體要做什麼,她來的路上問了,越遊沒有告訴她,隻是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等待的時間越長,她的神經就越緊繃,視線緊緊盯著樓梯口,上麵不時傳來的動靜能讓她舒緩一點點。
但很快這個動靜加重了她的不安,剛才還隱約聽到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現在沒有了,換成了拖鞋擦地的微弱動靜。
二樓有一束暖黃色的光投射到樓梯口的轉角,孟蕎看到那暖光時不時閃動一下,是有人在光的前麵來回走動。
她不安的情緒越來越重,小聲地喊了一聲:“越先生,你在上麵嗎?”
回答她的是她的回音,和樓梯口的暖光晃動了一下。
孟蕎稍稍提高音量又喊了一次,她確定這是二樓肯定能聽得到。但這次連樓梯的暖光都沒動一下。
上麵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孟蕎從沙發裡起身,走到樓梯前麵,抬起頭看著上麵小心地確認道:“越先生,你們沒事吧,我上去看看?”
回音襯得上麵二樓更加安靜了。
孟蕎踩上了第一個階梯,傳回來的回音讓她不自覺將後麵的步子刻意放輕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