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不錯。”孟蕎咽了嘴裡的才湊過去看,屏幕寫著:【有危險,快離開醫院。】
字很少,情況很緊急。
她納悶道:“他不是在休息嗎?”
他店門口的兩個報表都是晚上站崗,白天補覺。
王文招給她解釋來龍去脈:“他昨晚幫我送你們到醫院,現在在隔壁病房看著那受傷的男人。”
男人?危險?不對,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糟了,簪子!那人可是睚眥必報的主。
孟蕎飛快丟了啃了一半的包子,立刻掀被下床:“快給我辦理出院。”
————
十分鐘前,隔壁病房裡,電視機開著,播放著新聞。
“昨日21時,常和大道18號‘招’酒吧後巷發生了一起惡性傷人事件,傷者被捅三刀,目前已送至仁善醫院……”
“關了。”病床上傳來聲響,虛弱的語氣中透著不滿。
虎彪大漢正看得津津有味,一聽到聲音,飛快關了電視丟開遙控器,起身時換成了平常的一板一眼。
保鏢阿大走到病床前,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的時候被拒絕了。
“我的人呢?”男人問。
“不知道。”阿大如實回答。
“沒用的東西。”
越遊伸出手,阿大十分有眼色,立刻將他扶了起來,動作還刻意放輕了。
斜躺著靠在病床上,他感覺身體有些異樣,問:“我的病例在哪裡?”
阿大從櫃子裡拿出病例,翻到診斷結果,放到他手上。
越遊對這個保鏢的恰到好處十分滿意,但看到病例的時候,眉毛又慢慢蹙起。
除了預估出血量看起來大致相符外,傷口創麵的寬度和深度明顯有問題。
他合上病例:“叫醫生過來,我要換藥。”
十分鐘後,待他親眼確認傷口之後,眉間的痕跡更深了。
刺入身體的長刀尺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但這傷口分明縮水了一半。
“昨晚救我的人,是誰?”
阿大恭敬道:“是我送您到醫院的。”
越遊抬眼直視他,沒有撒謊,但也不是真的答案。
他按下心裡的疑團,瞥見醫院的標誌:“這裡是仁善醫院?”
“是的。”
所以剛剛吵醒他的新聞,說的就是他。可他倒下的地方分明不是“招”酒吧後巷,而且醒來也沒見到自己的保鏢。
一切透露著詭異,但對他來說,算不上完全陌生。
“我的東西呢?”他來這裡的目標。
“哦,您說的是這個吧。”阿大又從櫃子裡取出一個暗色木質盒子,遞給他。
越遊打開盒子,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臉色還是微變,有怒氣,但更多的是凝重。
盒子裡麵擺放著一根玉簪子,青白質地,長約15厘米,簪首透雕鳳鳥,簪身刻著卷雲紋,整體精奢又不失雅致。
但可惜的是,簪身中部有一道十分顯眼的斷痕,將簪子截成兩半。
阿大伸了頭過來,驚訝道:“咦,這簪子咋斷了?”
越遊抬眼看了他一眼,阿大乖乖閉嘴。
越遊回想起昨晚,他抓住她腳踝,抬眼看的那一瞬間,恍惚間以為是她,那個他等了很久很久的人,所以才鬆開了手,不予計較。
現下回憶起來,隻是光線昏暗,刹那間的形似罷了,實則分明一點都不像。
越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