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薑尚的令牌到底去哪裡了呢?
雖然有傳言說薑尚把令牌獻給了太子,作為交換,太子必須護他女兒一生無憂,聽起來合情合理,大多數人也都相信了。
但是知他甚深的楚蕭父子從未相信,連一絲懷疑都未。
楚蕭對此很有把握:“絕不會在吳國太子手裡。”
薑令儀臉上也有了笑意:“父親早就看透了太子,太子此人記仇不記恩,父親不會相信他能善待我的。”
楚蕭點頭道:“不錯,以師叔的性格,他必定會給你留了後手,至於他手上的令牌,要麼是交給了可靠的人,要麼就毀掉了。”
毀掉了,也就意味著他身邊的人已經不可信了。
薑令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大婚時身上的霞帔墜,附和道:“理當如此。”
又道:“這一枚令牌是李將軍給他獨女的護身符,也是監督父親的催命符。”
雖然把李家軍交到了薑尚手裡,但是李家軍總要留下後手,萬一他想除掉李家後人呢,萬一他掌管了軍隊之後失了本心呢,又萬一他沒有那個本事收服李家軍呢。
這個時候,李家軍的後人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調動李家軍的,畢竟那裡的一兵一卒,都是李將軍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
但是薑尚一直做的很好,所以這一枚令牌的存在除了李紅袖之外誰也不知道。
但是又有誰能想到,這枚令牌重見天日的契機,居然是因為薑尚的死!
也可以說,這是因為李紅袖對她父親效忠一生的王朝徹底失望了。
他們對李紅袖的用意心知肚明,燕山匪,不管他們人數再多,有多善良淳樸,這些人都逃不過一個“匪”字。
他們自己或許不在意,但是以後他們的後代子孫呢,他們能眼睜睜看著以後子女把土匪當作傳承一代代傳下去嗎?
世道亂的時候還好,如果在太平盛世,皇帝能允許數量這麼龐大的匪徒存在嗎?
她拿出了自己的誠意,楚蕭思慮片刻便收下了。
薑令儀沒有多問,既然楚蕭收下了,那必然就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薑令儀有些不好意思,“那嫁妝裡的東西還拿嗎?”
都已經站在同一陣營裡了,再去背刺自己的友軍會不會不太好。
楚蕭眼神都沒有動一下:“計劃不變,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雖然暫時可以降低燕山匪的危險程度,但是是不是友方還有待驗證。
最重要的是,涼州太窮了,如果不拿點兒東西走估計薑令儀根本沒有本錢去搗鼓自己的想法,楚蕭略有些心虛的收回了視線。
薑令儀並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如何的民風彪悍......且貧窮。
在她印象裡的涼州其實就是甘肅,那裡的地理位置非常優越,是絲綢之路的重要通道,所以理所當然的,這裡也十分的繁榮。
但是薑令儀忽略了,現在是距離她印象中城市距離不知道幾千年的時間,這裡沒有絲綢之路,沒有中西文化的融合,更甚至,這裡人口還比不上現代的一個零頭。
但是薑令儀都還不知道,她肯定是知道有困難,但是現實也一定會比她想象的更加困難。
現在的薑令儀還在心心念念著她的創業資金,“二哥,要借用大當家夫人的名義去庫房嗎?”
“不必我們親自去,會有人帶出來的。”至於他們的安排,“我已經知會過大當家要下山,宜早不宜遲,你收拾一下要帶的東西,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