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在戰場上早就練成了時刻警惕的習慣,不可能在她那麼火辣辣的目光下還能睡得著,隻不過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罷了。
楚蕭不放心她和一個小丫鬟一起睡,這個山匪窩可以說是群狼環伺,她們兩個姑娘家太危險了。
薑令儀對兩個人蓋著棉被純聊天的情況倒是沒有太多羞澀,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隻是躺在一張床上還不至於讓她避之不及。
索性他們就睡在一起了,小玉歇在他們隔壁。
和自己即將明媒正娶的妻子同床共枕,光是想想就讓楚蕭頭皮發麻,就隻能睡覺。
睡著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耳根的熱度降下去之後,他才又恢複了之前的姿勢準備睡覺。
楚蕭剛剛有了睡意,就感覺脖子上環了一條手臂。
要不是知道現在不可能有刺客來,楚蕭都要下意識的反擊了。
這是他的新婚妻子。
楚蕭伸手把她的胳膊拿回去,下一秒,一條腿又跨在了他的腰間。
楚蕭覺得他的新婚之夜估計得睜眼到天明了。
他從記事起就沒有跟人睡一張床的經曆,也就不知道彆人的睡姿是不是都這般的……豪放。
薑令儀一覺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就是沒看見旁邊的人。
她倒是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的,以前一個人睡的時候,晚上頭朝西,睡醒就頭朝東了。
不過兩個人一起睡,她應該不會也是這樣吧。
“醒了?過來洗漱吧。”楚蕭給她端來了一盆熱水。
薑令儀一邊穿鞋一邊打量著他的神色,看起來不像是沒睡好的樣子,說話的底氣就足了:“我晚上睡覺打擾到你了嗎?”
楚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原來她也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啊。
不過他還是說:“沒有,我睡得挺好的。”
這也是實話,雖然一開始她總是動手動腳的,把她擺正之後沒一會兒就又纏上來了,他也就懶得管了,習慣之後他沒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薑令儀還以為他的眼神是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問,那看來自己的睡姿已經變好了?
“咱們什麼時候走?”
薑令儀擦了擦臉,昨天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又開始困擾她,恨不得讓二當家趕緊把後招使出來,也讓她知道楚蕭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不急,先吃飯,一會兒我去跟大當家告辭。”
大當家對他一直挺不錯的,雖然他是被搶來的,但那也是他自己算計來的。
這要走了,怎麼也要正式告辭。
大當家的長相很符合薑令儀對土匪的想象,和白日裡見到的普通燕山匪不同,大當家身材魁梧,滿臉橫肉,讓人第一眼看到就心生退意。
看到兩人聯袂而來,大當家臉上的笑容頓時親切了很多,擺手讓身邊的人退下。
他細細打量了楚蕭一番,滿意點頭道:“看來娶了婆娘就是不一樣,軍師今天看著就很精神。”
他也不是沒成親,這麼多年了也沒感覺到有沒有媳婦有什麼差彆,更彆說體會什麼溫柔鄉了,他家母老虎還不得把他腦袋割下來當球踢?但是都說軍師喜歡這姑娘喜歡得緊,為她破例了好多次,那閉眼誇他們兩句準沒錯的了。
果然楚蕭的臉色好看了很多,對著大當家拱了拱手:“大當家也算是我夫妻二人的媒人了,昨晚人多嘴雜不方便,所以今日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