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五樓(2 / 2)

“她來了。”白頭發的年輕人坐在窗邊,看手中的平板。

平板中,尤煙來到五樓,徑直朝這兒走來。

是的,城堡中有很多暗藏的監控,否則遊戲方不可能時刻掌握玩家動向。

花與酒為年輕人倒了一杯茶,在一旁規矩站好:“大小姐那麼聰明,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年輕人笑笑。

他不笑時清冷,笑起來親切,眼角是藏不住的溫柔。

他很瘦弱,身上的白襯衫鬆鬆垮垮,於是乾脆不穿西裝,以免在氣勢上又減幾分。他的眉眼和尤煙有三分相似,隻是眼神更堅毅。

“我去裡麵。”他站起來,走到檀木屏風後。

……

……

“他在哪?”尤煙嘴上問,眼睛卻看向旁邊的屏風。

花與酒不言,目光卻隨之而去。

屏風後傳出一聲淡淡的歎息。

“小煙,”白頭發的年輕人從屏風後走出,垂眼看她,“好久不見。”

尤煙垂在身側的手握了起來。

尤炫。

果然是他。

可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色的頭發不像染的,然而今年才二十八歲的他,怎麼會頭發全白?他的皮膚蒼白,病態的白,他的身形微微佝僂,襯衫遮住骨頭,這又是怎麼回事?明明前幾個月見他,他還精神飽滿。

尤煙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家人的關心太少太少。

“嗓子好點了嗎?”尤炫走到原位,坐下,“你也坐。”

尤煙坐在他的對麵:“勉強能說話。”

花與酒為她也倒了杯茶。

尤炫道:“抱歉,讓你受傷。”

尤煙沒吭聲。

尤炫又歎口氣,主動解釋自己的情況:“一年前,我被帕西奧家族的人襲擊,肺部受損,能活到今日已是奇跡。”

簡單一句話,讓尤煙如臨重錘。

沒人跟她說過。

“是我不讓人說的。”尤炫道,“世界頂級的臨床醫生團隊都救不了我,我何必讓更多人擔心?”

一夜白頭並非虛假,情緒崩潰足夠體內激素紊亂,從而讓人頭發全白。

“爸媽,祁迎風,他們,知道嗎?”尤煙聲音變得更嘶啞。

尤炫搖頭。

尤煙抬頭看花與酒。

花與酒低頭站在尤炫的身後,全然沒有瘋癲管家的氣質,尤煙甚至能從他的眼中看到憂傷。

很顯然,這件事隻有尤炫手底下的親信知道。

尤炫……他從小就懂事,孝順父母、照顧妹妹。

“你知道的,小煙,我並不怕死,但我怕我死後,我的一切,尤其是我的思想得不到傳遞。”尤炫說。

些許中二狂妄可笑的話從尤炫的口中說出,絕非玩笑。

“什,什麼?”尤煙以為自己聽錯了。

前半句她能理解,後半句……思想的傳承?

尤煙仿佛懂尤炫的意思了。

此前她就推測城堡主人在篩選玩家,知道尤炫是城堡主人後,她不是沒思考過尤炫的目的。

思想的傳承……嗎?

什麼思想?

結合dn和《蠅王》以及這個遊戲來想,尤煙的背後冒出細密的冷汗。

“婁禕,是我把她的信息暗中傳遞給帕西奧家族的。她很合適,不管是經曆還是頭腦。”尤炫說罷,突然開始乾咳,他捂著肺,疼得全身冒汗,嘴唇發白。

尤煙不知道該做點什麼,隻能把茶杯推近給尤炫,示意他喝點水。

花與酒捏緊拳頭,憂心溢出表麵,可是他很清楚,尤炫絕不希望彆人在他狼狽的時候出頭。

“沒事。”尤炫緩過勁來後,理了理衣服,從容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以為她會再堅持兩輪,沒想到到底心急,與石子嘉、柏峰聯手,最後計劃敗露,被你指出。”

尤煙大概能猜到尤炫的意思。

婁禕分彆找上石子嘉和柏峰,告訴對方,她能帶他們贏,隻要他們配合她。

石子嘉和柏峰不傻,起初肯定不相信婁禕,畢竟誰會犧牲自己成全他人?婁禕自然有她的誘餌,至於她具體答應了那二人什麼,現在已經無人知曉。

這也是石子嘉後期擺爛的原因吧。畢竟不管婁禕成功與否,那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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