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鑰匙 Chen(2 / 2)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城堡外漆黑,城堡內卻燈亮如晝。

尤煙穿著薄底人字拖,踏在厚實的鵝絨毯上,除了鞋底與鵝絨摩擦發出的輕微動靜,整個走廊聽不見一點兒聲音。

尤煙的背影在這條走廊的一端越來越小。

到了。

資料室。

尤煙仰頭,看著那串英文單詞,爾後掏出一把三葉草頭的銅色複古鑰匙。

正是褚河給她的。

尤煙把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

“哢嚓。”

開了。

尤煙早就做好撬鎖或拆門的打算,現在輕輕鬆鬆得到一把鑰匙、輕輕鬆鬆開了門,倒讓她有些不適應。

是不是太簡單了?

不管了,乾正事要緊。

尤煙進屋、反手關上門、摸到開關並開燈。

燈亮的那一刻,尤煙嚇得跳著倒退幾步,脫口而出一聲“什麼東西”。

有個人坐在書桌前,含笑看著她。

……

……

聽了祁迎風的話,褚河反問:“這個問題,你問過尤煙嗎?”

“你怎麼總對她那麼好奇?”祁迎風不理解,每次尤煙被他喊出門,都是最不起眼的那個,為何褚河卻如此關注尤煙?

“好奇是一種很抽象的直覺,所以我認為,好奇不需要理由。”

“你說是就是吧。”祁迎風抓狂,然後回歸上一個話題,“我沒問過尤煙,但我覺得,她會想要中止的。”

“噢,你是想拉我入夥?”

“可以這麼說。”

“我記得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尋人。不打算找了?”

“這兩者不衝突。”而且,中止遊戲之後,城堡主人極有可能現身,等到那時,他們還能夠直接詢問尤炫的下落。

“好啊,我考慮一下。”

“行。”祁迎風道,“哦對了,你找尤煙乾什麼呢?”

“問她一個問題。”

“什麼?”

“你想知道?”

祁迎風:“……”

倒也不必要,他隻是順嘴問問。

褚河笑笑:“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或許你也知道。”他說,“我曾遇到過一個人,其代號‘藍鳥’,你聽尤煙說過嗎?”

藍鳥?

祁迎風微微皺眉。

好熟悉的名字。

……

……

尤煙逐漸恢複冷靜。

開個燈差點撞見鬼,誰來都會被嚇到吧。

她這是正常反應,嗯。

尤煙問:“你怎麼在這?”

那人穿得跟個綠孔雀似的,笑容看似溫柔實則陰險,可不就是花與酒?

花與酒笑著站起身,答非所問:“我以為來者會是褚先生,沒想到是尤煙女士。”

“他把鑰匙給我了。”

“他放心你一個人來?”花與酒像遇見老朋友似的閒聊,“還有祁先生,他居然也沒跟來。”

“嗯。”尤煙敷衍。跟不熟的人沒什麼好說的,尤其是花與酒這種人。

“尤煙女士覺得這場遊戲如何,玩得還儘興嗎?”花與酒又問。

“你們把這個當遊戲?”尤煙盯著花與酒,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一起。

“是啊,從一開始就說了嘛!”

尤煙不說話了。

花與酒笑:“難道尤煙女士想阻止我們?”

尤煙的確有這個想法,隻是現在時機未到。

整座城堡被封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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