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十點半,城堡外漆黑,城堡內卻燈亮如晝。
尤煙穿著薄底人字拖,踏在厚實的鵝絨毯上,除了鞋底與鵝絨摩擦發出的輕微動靜,整個走廊聽不見一點兒聲音。
尤煙的背影在這條走廊的一端越來越小。
到了。
資料室。
尤煙仰頭,看著那串英文單詞,爾後掏出一把三葉草頭的銅色複古鑰匙。
正是褚河給她的。
尤煙把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
“哢嚓。”
開了。
尤煙早就做好撬鎖或拆門的打算,現在輕輕鬆鬆得到一把鑰匙、輕輕鬆鬆開了門,倒讓她有些不適應。
是不是太簡單了?
不管了,乾正事要緊。
尤煙進屋、反手關上門、摸到開關並開燈。
燈亮的那一刻,尤煙嚇得跳著倒退幾步,脫口而出一聲“什麼東西”。
有個人坐在書桌前,含笑看著她。
……
……
聽了祁迎風的話,褚河反問:“這個問題,你問過尤煙嗎?”
“你怎麼總對她那麼好奇?”祁迎風不理解,每次尤煙被他喊出門,都是最不起眼的那個,為何褚河卻如此關注尤煙?
“好奇是一種很抽象的直覺,所以我認為,好奇不需要理由。”
“你說是就是吧。”祁迎風抓狂,然後回歸上一個話題,“我沒問過尤煙,但我覺得,她會想要中止的。”
“噢,你是想拉我入夥?”
“可以這麼說。”
“我記得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尋人。不打算找了?”
“這兩者不衝突。”而且,中止遊戲之後,城堡主人極有可能現身,等到那時,他們還能夠直接詢問尤炫的下落。
“好啊,我考慮一下。”
“行。”祁迎風道,“哦對了,你找尤煙乾什麼呢?”
“問她一個問題。”
“什麼?”
“你想知道?”
祁迎風:“……”
倒也不必要,他隻是順嘴問問。
褚河笑笑:“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或許你也知道。”他說,“我曾遇到過一個人,其代號‘藍鳥’,你聽尤煙說過嗎?”
藍鳥?
祁迎風微微皺眉。
好熟悉的名字。
……
……
尤煙逐漸恢複冷靜。
開個燈差點撞見鬼,誰來都會被嚇到吧。
她這是正常反應,嗯。
尤煙問:“你怎麼在這?”
那人穿得跟個綠孔雀似的,笑容看似溫柔實則陰險,可不就是花與酒?
花與酒笑著站起身,答非所問:“我以為來者會是褚先生,沒想到是尤煙女士。”
“他把鑰匙給我了。”
“他放心你一個人來?”花與酒像遇見老朋友似的閒聊,“還有祁先生,他居然也沒跟來。”
“嗯。”尤煙敷衍。跟不熟的人沒什麼好說的,尤其是花與酒這種人。
“尤煙女士覺得這場遊戲如何,玩得還儘興嗎?”花與酒又問。
“你們把這個當遊戲?”尤煙盯著花與酒,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一起。
“是啊,從一開始就說了嘛!”
尤煙不說話了。
花與酒笑:“難道尤煙女士想阻止我們?”
尤煙的確有這個想法,隻是現在時機未到。
整座城堡被封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