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男仆拿來袋子,尤煙接過,走到泳池的另一端,戴上手套,蹲下,用鏟子鏟起一堆泥土,裝進袋子裡。不同的地方、同樣的動作,一共重複五次。
最後,尤煙對著後院的圍牆某處拍了個照片。
圍牆不高,連她都能翻。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像早準備好了一樣,完成這些,沒用五分鐘。
“可以走了。”尤煙說。
所有人都盯著她,目光隨她而移動。
不是,她到底什麼意思,到底是知道凶手了還是不知道?
……
……
花與酒果然給玩家們換了會議室,布局沒有變化,牆壁圖案和裝飾品倒是有所不同。
石子嘉和鬱渚飛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下意識地看閆誌濤的座位。
閆誌濤的位置在石子嘉和鬱渚飛之間,現在,閆誌濤死了,他的位置空出來,隻留一張遺照。
閆誌濤不愛笑,一張臉又冷又凶。
看著旁邊的照片,鬱渚飛忽然哭出來。
“你哭什麼?”對麵的柏峰見了,自以為懂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你殺掉閆誌濤,現在後悔,所以哭。”
蔣容想跟柏峰抱團,隻要柏峰出聲,她也說話:“有道理。鬱渚飛為一己之私殺害閆誌濤,現在看到朋友的照片,回憶曾經的友誼,悔恨而哭。”
他倆不說還好,一說,鬱渚飛哭得更大聲。
這種推測,彆人倒是算了,尤煙和褚河可不信。
他倆都知道閆誌濤對鬱渚飛實施過暴力,這兩同學之間不可能存在友誼。
相反地,這可以成為鬱渚飛的殺人動機。
至於真相……
“我,我……”鬱渚飛一把鼻涕一把淚,呼吸越發急促沉重,連話都說不出來。
玩家們不明所以地盯著鬱渚飛。
他究竟想表達什麼?
沉默之際,石子嘉舉起手:“我票鬱渚飛。”
更加沉默。
“臥槽,內訌啊!”柏峰嚷嚷。
鬱渚飛僵硬地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石子嘉。
石子嘉道:“雖然很不忍心,但我還是想說,鬱渚飛最有可能殺害誌濤。第一,誌濤曾經打過鬱渚飛,鬱渚飛憎恨誌濤,他有殺人動機。第二,鬱渚飛的後院跟誌濤的後院相連接,他離得近,最方便殺人,柏峰看到的人影多半也是他。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說到這裡,石子嘉刻意停頓。
“你說啊!”柏峰迫不及待。
“柏峰說我和鬱渚飛在誌濤門口密謀,不完全錯,因為鬱渚飛的確向我提議殺害誌濤,不過我拒絕了。”石子嘉自信滿滿,“總之,這次的凶手,毫無疑問是鬱渚飛。”
鬱渚飛淚流滿麵,眼神複雜,有絕望,有後悔,更多的,是恐懼。
褚河靠著椅背,抬了抬手:“鬱小同學有什麼想說的嗎?”
鬱渚飛幾乎沒有在人前說過話,而這一次,他直接成為眾人注視的靶子,走上舞台的中心。
燈光打在他的全身,周圍卻一片黑暗。
鬱渚飛蹲下,閉眼,抱頭,可燈光太亮太刺眼,照得他眼前全白。
“說話啊!”柏峰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