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你的推理方式和邏輯,和我曾遇到過的一位偵探很像。”褚河道。
對於同一件事,不同人有不同的做法,在偵探這個行業中,此規則依然成立。
有的人習慣先拿出最關鍵最重要的證據,然後再發散思維,像蜘蛛織網一樣覆蓋整個案件;有的人擅長逆推,分析結果、拿出線索、推導過程;也有的人會從細節和邊緣證據出發,再拿出關鍵線索證明自己的推理……
至於尤煙……
其他人或許光注重尤煙的推理內容,並沒有關注她的推理方式,但褚河發現了。
她明顯在腦子裡捋完了整個邏輯鏈,然後按順序,從頭到尾梳理案件,並在某些地方拿出合適的證據加以佐證。
該方式相較於其他方式困難,尤其是麵對複雜案件,且沒有關係圖輔助時,這種陳述邏輯很容易讓人模糊前後左右的關係。
尤煙沒有這方麵的困擾。
和白居易的詩一樣,尤煙的邏輯很清晰,講述方法也很簡單,以至於所有人都能聽懂。
當然,城堡裡的案件本身不難,不管尤煙怎麼講,玩家應該都能理解。
“誰?”尤煙禮貌性地詢問,即使她對那個人沒興趣。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的代號。”褚河說。
“什麼?”
褚河正要回答,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祁迎風伸著懶腰從裡麵走出。
祁迎風側首,誰知旁邊兩個人齊刷刷地看向自己,嚇得他像隻倉鼠一樣把兩隻手縮在胸前,往後退。
祁迎風回過神來,問:“你倆在這聊什麼呢?”
褚河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在說一會兒開會的事情。”
尤煙對剛才的話題興趣不大,褚河轉移話題,她便沒多說。
“我們要不先過去?”祁迎風看眼時間,“九點二十八了。”
尤煙抗議:“太早。”
去會議室也就十來分鐘,多餘的時間不如躺床上。
祁迎風無奈:“那你再休息會,九點四十五我來喊你。”
尤煙點頭:“好。”
……
……
祁迎風說多久喊人就多久喊人,九點四十五剛到,尤煙的房門被敲響。
“來了。”尤煙換了雙海綿寶寶拖鞋,開門,“走吧。”
他最晚倆出門,最晚到達。
圓形會議桌上立著三個人的遺照,而凶手仍潛伏在玩家之中未被發現,會議室安安靜靜,無人吱聲。
“既然到齊了,我們趕快開始新一輪的投票吧!”花與酒興奮地說道。
除石子嘉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尤煙。
尤煙在上一輪的投票環節表現出色,得到絕大部分玩家的信任和支持。至少在投票環節,沒人忽視她。
“我認為凶手是柏峰。”
說話的人不是尤煙,而是石子嘉。
柏峰當即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病啊,老子惹你了?你他大爺的,彆不懂裝懂,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石子嘉不為柏峰的凶狠所動,推測:“昨晚你們也聽到了,不管是五號刀還是六號刀,都有柏峰的指紋,此其一。其二,大家不知道吧,昨日柏峰跟著褚河一起出去,其實不是為了監督,而是為了殺人滅口。”
顯然,他當時跟蹤了褚河和柏峰。
楊一旭瞪大眼睛:“什麼?!他竟然想再殺一人!褚河,這是真的嗎,柏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