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迎風總算注意到旁邊的手機,指著問:“你從哪搞來的?”
尤煙盯著他看了半天。
遇到這種情況,彆人都要笑話尤煙反射弧長,隻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純粹是不想說話,要麼在思考是否要回答對方的問題;要麼在腦海裡組織語言,試圖減少要說的話。
祁迎風習慣了,等尤煙慢慢想。
“冷藏室找到的,可能是嫌疑人留下的。”尤煙說。
“能開機了不?”
尤煙長按。
開機的音樂響起。
可以了。
“指紋比對結果呢?”尤煙問。
剛問完,門又被敲響,這次是褚河。
祁迎風開門,褚河拿著一遝紙質報告走進來,說自己去找花與酒借了設備,然後有了這些打印出來的清晰指紋。
“2號冷藏室門把手上的指紋是蔣容的。”褚河直奔主題,“小刀上沒有指紋。”
此話一出,新的疑點又冒出——如果凶器上沒有指紋,門把手上又怎麼會出現指紋?凶手不可能剛殺了人就脫手套吧?
正說著,兩部手機都開了機。
手機是因為沒電才關機的,一開屏便出現一段采訪視頻,主人公正是死者司雪。
視頻中,司雪正在接受一段采訪,聽內容,應該是她榮獲了一個很厲害的獎項,然後發表獲獎感言。
“哦,”褚河靠在沙發上,姿態鬆散,“原來是這樣。”
祁迎風瞥了他一眼。
這又不是他家,他怎麼能這麼隨意自在。
尤煙關了手機,說:“就這樣吧。”
祁迎風眨了眨眼睛:“啊?你們都看出來誰是凶手了?”
褚河笑了笑:“祁先生應該也看出來了吧?”
祁迎風皮笑肉不笑。
他不是沒看出來,隻是暫時沒看出來。都怪線索太散,加上忙了幾個小時,他的腦子變得糊塗。等他休息一下,捋一捋思路,肯定能看出其中的玄機。
嗯,一定是這樣。
“五點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褚河站起身來。
找線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接連幾小時的高度集中讓所有人都身心疲憊。
按照花與酒的話,十點鐘進行凶手指認環節,他們還可以睡三四個小時。
尤煙還能熬,等褚河和祁迎風走了以後,洗漱完躺在床上,吃著漢堡喝著可樂看動漫,硬是熬到八點鐘才睡。
……
……
九點五十,尤煙被敲門聲驚醒。
尤煙在床上坐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已身處國外,並參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殺人遊戲,而她昨晚剛找完線索,確認凶手。
三分鐘後,尤煙總算離開床,迅速洗漱,出門與人彙合。
“你幾點睡的,黑眼圈這麼濃。”祁迎風時不時側首看一眼尤煙,生怕她摔倒,“都跟你說了,能早點睡就早點睡。”
尤煙的腦袋一點一點,隨時有可能睡著。
褚河跟在二人後麵,見狀,不由戲謔:“小熊貓要是睡著了,一會兒可就湊不成熱鬨了。”
尤煙自顧自走路,誰也沒理,更沒有注意到祁迎風轉頭瞪了褚河一眼,而褚河好笑地搖搖頭。
一名男仆帶著眾人進入二樓會議室。
會議室很大,堪比一個小型鬥牛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