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她幽怨的目光,沈幸麵色一滯,沉默地望著她。
“沈幸,我不是你養在籠子裡的鳥,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有血有肉有靈魂,我不可能心甘情願地做你的傀儡。你關得了我一時,卻關不住我一世,總有一日我會逃出去的。”
也許是被他對待綠綺的態度所激怒,謝凝悲憤地喊出了心聲。
她的話音剛落,沈幸就變了臉色,腳步沉沉地走上前捉住了她的手,眸光陰鷙地告誡道:“阿凝,不要任性!”
無視他眼底氤氳的怒氣,謝凝用力掙開他的手,冷笑道:“任性?嗬……難道你要讓我乖乖地做你的禁·臠嗎?”
“阿凝!”沈幸的眼眸越來越暗,如暴雨將至前濃重的烏雲,帶著森森寒意,令人不敢直視。
謝凝卻無畏地迎上他陰冷的眼神,倔強地宣泄著心中的憤懣。
“我不是任人宰割的女子,若要我臣服,你就該先學會尊重,而不是以愛為名將我困在這見不得光的陰暗處,陪你一起做陰溝裡的老鼠。”
那一句“陰溝裡的老鼠”徹底激怒了沈幸,隻見那一雙皎皎的桃花眼中布滿了陰霾。
“謝凝!”沈幸麵沉如水地看著她,眼底流淌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
“我說過,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鳥也好,鼠也罷,終其一生,你隻能待在我身邊。”
看著他偏執的神情,謝凝震驚地倒退了一步,惶恐地低喃道:“沈幸,你瘋了……”
在她恐慌的眼神中,沈幸一步步逼近,唇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如果隻有這樣才能把你留下,瘋了又何妨?”
“沈幸,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被他逼到牆角再也無路可退時,謝凝紅著一雙眼睛,悲戚地反問道。
如小鹿般澄澈的眼眸裡彌漫著淡淡的水霧,仿佛下一刻就要凝結成晶瑩的淚珠。
沈幸將她堵在身前,一張臉越靠越近,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散發著一股迷離又危險的氣息。
他半是警告半是威脅地在謝凝耳邊說道:“阿凝,不要再想著逃跑,否則,會有人因為你而變得不幸。”
起初,謝凝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裡,直到第二日,她在後罩院看到了臥床不起的綠綺。
綠綺虛弱地趴在床榻上,一個模樣清秀婦人正小心翼翼地為她塗抹傷藥。
白皙的後背上布滿了青紫交加的鞭痕,謝凝看的頭皮一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怎麼能這樣打你……”看著綠綺麵無血色的臉,謝凝喉頭一緊,心裡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這一句道歉並不能消減綠綺的疼痛和委屈,連謝凝自己都覺得蒼白又徒勞。
綠綺神色淡淡地看著她,眼裡毫無波瀾。“我沒看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