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看得心中一顫,驚惶地反問道:“難道你要一輩子都關著我嗎?”
看著她眼底的恐慌,沈幸唇角微揚,緩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從沒這麼想過,可若隻有拘禁才能將你留在身邊,我也願意一試。”
“沈幸,你瘋了……”他眼底的執拗和陰鷙令人心驚膽顫,謝凝驚慌地倒退一步,麵上布滿了倉惶。
初見時他溫潤如玉,重逢後他清冷疏離。明明眉眼依舊,此刻的他卻變得陌生又偏執。
她忽然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者她從未了解過真正的他是什麼樣子。
“也許吧……”沈幸不以為然地笑著,可他的眼底卻看不見半分愉悅。
他一步步朝謝凝走近,眸光晦暗又迷離。“阿凝,我是瘋了,可讓我發瘋的不是彆人,是你……”
說著,他伸手攬住了謝凝的腰,輕輕一卷就將她扯到了胸前。
“沈幸,你說過不會碰我的,你放開我。”驀然入懷的謝凝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火光漸弱,隻留下零星的火花,在灰燼中無望地跳動。
沈幸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嗅著淺淡的花香,就好像又回到了緊密相擁的那些夜晚。
他向來潔身自好,在遇見謝凝之前從未有女子近過他的身。而有了謝凝之後,彆的女子就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沈幸,你說話不算話……”這是一聲憤慨中夾雜著委屈的指控,偏偏沈幸不以為意,隻在她的耳邊低啞呢喃。
“我什麼都不做,隻是想抱抱你。”他的語調很輕,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邊,引起了陣陣酥麻的戰栗。
謝凝心尖一顫,不知所措地咬住了唇。若說他是蓄意撩撥,可他又信誓旦旦說了什麼都不做。若說他真是無意,那又為何會將頭埋在她敏感脆弱的頸窩?
她輕輕地推拒著,卻反被沈幸抱得更緊。
緊密相擁時,謝凝能清晰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拒絕的手懸在半空,終究還是悄無聲息地垂落下來。
夜色愈發深沉,零星的火光也逐漸熄滅。擁抱過後,沈幸還是鬆開了手,給了她片刻的自由。
兩人圍坐在火堆前,借著灰燼的餘溫來尋求短暫的溫暖。
到了下半夜,溫度越來越低,謝凝冷得渾身哆嗦起來。暗夜中,沈幸注意到了她的變化。
他緩緩挪動著身子,很快就坐到了她的身旁。在謝凝畏寒發抖時,他長臂一伸,忽然將她摟在了懷裡。
謝凝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後滿心戒備地推拒著他的手。“你乾什麼?”
沈幸將她緊緊壓在胸前,沉悶地說道:“取暖而已,我說話算話。”
即便再如何色欲熏心,他也不可能在這荒郊野外動她。
謝凝心頭一驚,僵硬著身子不敢動彈。直到許久後,見沈幸果然沒有彆的動作,她才卸下了心防。
他的胸膛寬厚又溫暖,即便心中抗拒,她仍是不可避免地沉溺於那份溫暖之中。
就讓自己暫且拋卻前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