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牽著她在姑娘旁邊坐下,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一杯,小姑娘立刻挽起她的胳膊,興致勃勃地說:“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叫孟瑩,你叫什麼?和我叔叔怎麼認識的?”
下一秒,孟瑩頭就被磕了一下,疼得她急忙捂住,不滿地看著趙延,“叔叔,你打我乾嘛!”
趙延也好笑道:“沒大沒小的,叫嬸嬸。”
孟瑩不敢和趙延抬杠,委屈地接受:“行吧,嬸嬸好。”
江似月特彆想製止趙延,但又覺得確實不合適,含淚應下這聲“嬸嬸”。孟瑩今年高三,特彆熱情,拉著她東說西說學校的趣事。一旁的趙延則和其他人說話,是生意上的事。
趙家顯赫,趙延的日常用度也遠超大學老師的水平,此番談論生意太正常。亂七八糟的外語江似月聽不懂,興趣也不大,於是安心聽孟瑩抱怨月考。
沒過一會兒,一行人去玩桌式足球,江似月側身讓趙延出去。
“等一下。”江似月叫住他,指了指桌上的東西,問:“這些,我可以喝嗎?”她還記得,上次趙延讓她彆喝酒。
“隨便喝,但彆讓孟瑩喝。”
江似月點頭。
男人去一邊玩遊戲,周圍一下就變得空曠起來,隔著茶幾,江似月覺得背後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回頭,正是剛才進門時那個長卷發女人。
女人對她笑了笑,江似月同樣點點頭,並未多言。
孟瑩拽著她,小聲說:“嬸嬸,我告訴你,那個謝西舒可壞了,我特彆討厭她。”一般這種聚會她小叔孟然是不會帶她參加的,但得知謝西舒要來,她直接扒後備箱趕到。
“為什麼?”江似月不以為意地問。
“因為她裝清高。”孟瑩語氣不屑,流露上位者特有的嫌棄,“表麵上看不起咱們這個圈子,實際比誰都想進來。”
江似月聞言苦笑,沒想到自己被孟瑩劃進了一個圈子。
“她和叔叔分手之後,糾纏叔叔未果,又來糾纏我小叔,我看不起她!”孟瑩說完,又抓著江似月說:“嬸嬸你放心,我和你一條戰線的!”
難怪孟瑩對她這麼熱情,原來是“敵人的敵人”。江似月苦笑,對她的話不以為意,隨口應下。
桌上的奶味酒很好喝,江似月一邊聽孟瑩碎碎念,一邊喝,沒過一會兒,便喝了半打,頭有些暈,走出門透氣。
江似月靠在樓梯口,看著樓下湧動的人群出神。
懨懨的打了幾個哈欠之後,有服務生過來,江似月聽不太清楚,擺擺手,自顧回了包廂。
趙延他們改玩桌球,他鬆垮地站著,手虛握著球杆,暗藍色的襯衫袖子隨意的挽到小臂處。
平時在家的趙延溫柔有禮,學校的趙延除了組會時嚴厲之外,都是溫柔淡漠的,而此刻的趙延,卻露出了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氣質。
懶散、銳利,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兒。
謝西舒站在他身邊,笑得嬌俏可人,趙延背對著,臉上的表情江似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