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剛才他的手勢是在提醒她前麵有危險?
不對,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再說她又不能直接控製大巴......難道說,他在提醒她不要做什麼事?
對了,當時那個男生對她說什麼來著?
季冷言皺起的眉頭越來越緊,腦中不停地回憶剛才自己從男生唇語中讀出來的話到底是什麼。
就在這時,帶班的實習老師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地圖,發現現在這個地方離他們研學的目的地隻有不到九百米,於是她和其他大巴的帶隊老師商量了一下,得到允許後,她才從之前唱歌的人手中拿回話筒,說:“同學們,我們現在離酒店還有不到九百米的距離,所以我和其他帶隊老師商量了一下,決定現在就下車,咱們徒步走去酒店。”
此話一出,車內頓時一片哀嚎,紛紛說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心中對於那個大坑的好奇心瞬間轉變成了怨恨。
明明都快到了,結果碰上了這檔子事,外麵還熱得要死,他們不倒黴誰倒黴?
但沒辦法,當下最好的辦法也隻有這個了,畢竟時間也不早了,一直呆在大巴裡也不是個辦法,前麵的大坑一看就不是立刻能修好的樣子,他們還是要睡覺的,所以隻能下車,拉著行李走去酒店。
“對不起,同學們,我知道論誰遇到這種事,心情都不怎麼美妙,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前麵的小周老師說了一些撫平學生們心情的話,之後又開始說一些下車後的注意事項:“下車之後,大家在拿行李的時候要注意安全,拿完就立刻回到一旁的人行道上去,然後跟緊我,不要到處亂跑,知道了嗎?”
“放心吧老師,我們一定會遵守你說一切的!”陸應忱舉手,帶著笑意地大聲回答,在安靜的車內十分突出。
也許整個大巴內,就隻有她在這種事情下還能笑出來,其他的人臉上要麼浮現著冰冷,要麼是煩躁,要麼就是在想彆的事。
陸應忱就是剛剛唱歌的人,是一個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由於總是會時不時做出一些違反校規或班規的舉動,所以說出口的話,可信的大概隻有百分之十。
這次她說出口的話,當然屬於另外的百分之九十。
“誒,陸應忱,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李大宇不信陸應忱所說的話。
一個人開口,之後就會有更多人。
陸應忱被這些“攻擊”她的話淹沒,正想出口承諾她這次一定會遵守,不然身上背的處罰就要更壞一步變成開除時,她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於是,她沒有說出反駁那些人的話,而是神秘地笑了笑,挑了挑眉,說:“你們等著。”
因為這句話,一些學生們又開始猜測她會乾些什麼壞事出來,畢竟陸應忱的心思實在很容易看透。
她剛剛的那個眼神,那個表情,絕對是要乾什麼“壞事”。
“哎呀,這個忱醬到底要乾什麼呀!”坐在季冷言身邊的少女聽到前麵幾人的談話,她收起手中的小鏡子,有點擔心。
她還記得去年——高二上學期的下雪天,這個人說什麼要和她們一起打雪仗,結果在打雪仗過程中,她“失手”打中教導主任和校長的頭,害得她們不僅被教導主任和校長一起責備,還因為晚自習遲到而在教室後站了半節課。
“言醬,你覺得忱醬之後要乾什麼呀?”少女猜不到,就問身旁的季冷言。
可季冷言專注著回憶那個男生到底說了什麼這件事,所以即使她的耳機現在沒有播放歌曲了,身旁人對她說的話,甚至是前麵小周老師說的話,她還是通通直接讓它們從耳邊滑了過去。
“言醬?”少女抬起右手在季冷言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被少女的右手這麼一晃,季冷言終於回過神,暫時停止了回憶那件事。
她對上一旁人關心的眼神,迅速收起心中其他奇怪的情緒,搖了搖頭,說:“沒怎麼呀,我隻是在想前麵那個大坑到底為什麼會出現而已。”
謊話是信手拈來,各方麵也是非常自然,一點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少女眯了眯雙眼,狐疑地開口問:“是嗎?言醬,你有點不對勁。”
她總覺季冷言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
雖然季冷言看起來說的像是真話的樣子。
“是啊。”季冷言再次肯定。
少女聽到這個回答,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
既然季冷言不願意和她說,那她也沒有辦法了,隻是……
“言醬,那以後你彆再這樣了,好嗎?你這樣,我會擔心的。”
“你放心,悠理子,我之後一定不會了。”季冷言笑著做著保證,眼神十分真摯。
名為悠理子的少女全名小泉悠理子,八年前因為她媽爸工作調動,她跟隨他們一起從國外來到了國內的荼靡市北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