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分上中下三冊的小說她兩個鐘頭就能看完,可手上這本滿是知識點專業書她啃了半小時才看了三十頁,昏昏欲睡。
在她瘋狂揪頭發的時候,桂素娟打來了電話。
虞泠跑到走廊上接通,昏昏沉沉的腦袋總算清醒了一點。
桂素娟在那端和藹地說:“虞泠啊,你到了沒?飯菜已經做好了。”
虞泠懵了:“啊?不是明天嗎?”
“是今天啊。”桂素娟溫柔地解釋,“雖然明天才是中秋,但這三天都在節裡,挑哪天都是一樣的。”
虞泠慌張地說:“桂阿姨,我看錯時間了,我馬上過來。”
桂素娟沒有指責她的馬虎:“好,你路上慢點,安全第一。”
掛斷電話,虞泠重新看了一眼桂素娟發來的信息,這才注意到發信時間是昨天晚上,隻是當時她忙著整理寢室,今天才收到。
所以信息裡的“明天”指的正是今天。
虞泠匆匆把書塞回原位,火急火燎地衝出圖書館,搭車前往傅崢承父母家。
好在學校離目的地近,讓她在三十分鐘內趕到了。
敲門後,給她開門的不是桂素娟,但也是他們那輩的一個老警察,或者說是她父母的上級領導。
虞泠每次見到他都很緊張。
倒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官威,而是怕從他口中聽到不好的消息。
虞泠不知道除她以外桂素娟還請了彆的客人,猝不及防見到意料之外的人,而且還是掌握著她父母生死的人,頓時心亂如麻。
不過待人的禮貌是刻進她骨子裡,即便是腦海裡一片空白仍本能地叫人:“謝伯伯好。”
謝廣明原本矍鑠的眼睛在看到她後蒙上了一層慈祥的笑意:“半年多沒見,我們的小虞泠又長高了。”
虞泠沒見到人,卻先聽到了謝廣明愛人的聲音:“你彆堵門口,這讓孩子怎麼進來。”
警察家庭就是這樣,隻要你在家裡看到了一個客人,意味著家裡來了一群客人,市局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在傅崢承家聚齊了,還攜了各自的子女。
正當虞泠因為一下見到這麼多人忐忑之際,謝廣明把她叫到一邊,遞給她一個臟兮兮的盒子:“這是你爸媽送給你的中秋禮物,一支改裝過的通信手表,看看喜不喜歡。”
盒子是事先埋在土裡,被謝廣明的人在接頭地點刨出來的。
虞泠倏然抬頭,眼睛裡亮起星星,期待地問:“我能用這支表給他們打電話嗎?”
謝廣明遺憾地搖了搖頭。
虞泠眸裡的光亮瞬間熄滅,滿臉失落地垂下頭。
那她要這支表有什麼用。
謝廣明最不擅長哄小孩了,無措地看著她沮喪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晌虞泠開口問:“那能告訴我他們這次的臥底任務大概還有多久結束嗎?”
這話問出來她心底其實已經有答案了,果不其然,謝廣明繼續搖了搖頭。
虞泠麵露恍惚,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盒子喃喃:“我想他們了。”
自她有記憶起她的父母就一直不斷地在執行臥底任務,舊的結束,又會接到新的,一年到頭見不到一麵。小時候老師給他們布置任務,讓他們去了解父母的生日,她是班上唯一一個連父母叫什麼都不知道的。
她是從哪一刻起喜歡上傅崢承的呢?
大抵是從她被媽媽抱到傅崢承家托付給傅和山夫婦,哭得撕心裂肺,大喊“爸爸媽媽不要我了”的時候,剛懂事的傅崢承出現在了她麵前,用稚嫩的嗓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