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他對姑娘就溫柔一點!”翠娥笑嘻嘻地說道。
“你個小鬼頭,瞎猜什麼呢?”妙芸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回到屋內,翠娥去歇息,靜秋和妙芸笑道:“這位妹妹就是姑娘的丫鬟嗎?看你們相處,倒像是姑娘親生的妹妹。”
“她跟我來青陽縣不過五歲,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而且她的母親和我的母親關係極好,我也把她當親生妹妹看待。”
靜秋不無羨慕,“姑娘真心善。”
李妙芸問:“顧循去哪裡了?”
“奴婢不知,隻知道世子大概這兩日就要青陽城。大家都在做準備。”
顧循在青陽城逗留的時間不過三日,就已經辦妥了事情了?速度竟然這麼快。
“靜秋,請你將成魚找來,我有事情需要他幫忙。”
靜秋去而複返,成魚聽說李妙芸有事,忙不迭道:“姑娘不必這麼客氣,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好。我自幼服侍世子,也服侍過姑娘,姑娘就是我的主子。”
“好了好了,哪來這麼一籮筐的話兒?”李妙芸笑嗔,“我家姐來替我分家產,你去報個信,家產分了,下人也得分。李薄那邊的奴才我一個不要,把伺候過我和我父親的奴才交由我就好。”
“小事一樁。既然是分家產,我多喊幾個人過去,給姑娘撐腰,拿過姑娘應該有的。”
成魚提起李薄,就恨得咬牙,“世子知道姑娘在那個賤貨那裡受的屈辱,本來想一刀結果了那畜生,但考慮到他也是姑娘的兄長,於是吩咐了幾個手上有功夫的弟兄打了二十杖,他治好了也得落下病根,雨天痛得死去活來!”
李妙芸已經看到李薄被打的樣子,如暑天吃冰一樣,心中暢快,顧循還是講義氣的!
“知道了,你去吧,回頭我親自去謝他。”
成魚走後,妙芸也讓靜秋去歇息,自己在屋內掏出苗家送來的信,細細研讀,想起許多舊事。
苗家原本是尋常人家,但李妙芸的外祖母是當今皇後娘娘的乳母。在元後去世,繼後登上鳳位後,苗家受到眷顧,開始有冒頭之姿。舅舅苗侖在一次僥幸救過皇太子後,更是加官進爵。
如今看來,母親會嫁給當時已經有李薄和李蕙的父親,談不上什麼愛情,不過是一個新家族想要崛起,拿女兒婚事尋幫手的聯姻罷了。
而在李妙芸幼時,父親和母親琴瑟和鳴,夫妻恩愛,和苗家關係也親密,在朝堂上相互扶持。
可當母親失蹤的時候,苗李二家的關係急轉而下,勢同水火。父親不允許在家中聽到關於苗家的半點事情。
當舉家南下青陽城時,苗老太太在渡口攔下船,流淚懇求父親將自己留在帝京,交由苗家撫養。
李妙芸還記得,父親麵色生硬地拒絕眼前那位他曾經最為敬重的嶽母,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這是我的女兒,不是你的女兒!”
自此,李妙芸再沒有收到外祖家的一點消息,直到這封信的到來。
李妙芸將信倒扣在桌麵,疲倦地揉著太陽穴。
父親啊父親,你告訴我,為何親人之間會反目成仇?我應該去苗家嗎?
忽然,聽見外頭嘩啦一陣響動,李妙芸忙將信收好,抬頭望去。
隻見靜秋走進來,腳步是少見的慌亂。
“姑娘,打帝京來了一位官家姑娘。”
“誰?”李妙芸懷疑自己聽錯了。
“太後的侄女、薑家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