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偏貪看遠道的光(2 / 2)

蘇言蹊心裡暗暗冷哼著,他又沒真心想讓蘇言信必須幫他,誰知道這人說一不二的,最後到了警察那裡放下他後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沾上了灰和血跡,一下子就黑了臉,這下子還直接去換了一身衣服,大概是不隻是嫌棄灰和血跡,還有上麵殘留的溫度。

“蛋糕吃嗎?”葉晨熱心地問。

“不吃。”

葉晨也不惱,估計是早就習慣了蘇言信這臭臉的模樣,他完好的那隻手端著蛋糕說著:“行,那我拿去分給其他人,你讓讓道。”

蘇言蹊已經端著葉晨給他的蛋糕小口小口地開吃,巧克力味的,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甜,入口後還有點兒黑巧克力的苦味回蕩在口腔裡。

這場景幾乎又讓蘇言蹊想起初見的時候,又很不一樣,這一次蘇言信的臉可冷多了,給他的感覺更欠揍了。

但是人家才幫了他,他總不能一下子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蘇言信把病房門關上了,他走向了蘇言蹊,低頭看著也是低頭的人,說:“剛才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唔?我說什麼了?”蘇言蹊含糊不清地說。

他隻記得他短暫地睡著了一下子,就像是課間十分鐘的那種睡著,其實時間非常短,也很快就醒了過來,他不記得他有說過什麼,隻記得他很安心地睡了一覺。

蘇言信這麼一問,反而讓他迷惑了,他抬著頭望向蘇言信,疑惑地盯著他,他也想知道他說了什麼讓蘇言信回來特地問他。

蘇言蹊察覺到自己嘴角好像沾了點巧克力,黏黏的,他用舌尖把那點兒巧克力掃進了嘴裡。

蘇言信沒再問,因為葉晨回來了。

病房裡的兩人都各自偏頭移開視線,很自然又不太自然,掩飾什麼,又好像隻是錯覺。

之後的時間裡,蘇言信發現他會莫名關注蘇言蹊,沒有很直接,隻餘光而已,他發現蘇言蹊有時候會盯著他看,不是惡意的,更像是發呆,因為蘇言蹊自己也會懊惱地偏頭再敲一敲自己腦袋。

那天蘇言蹊用很輕地聲音說:“蘇言信,其實我也沒有那麼討厭你,你也不要那麼討厭我就好了。”

他一直期待蘇言蹊對他示弱,被迫的,被逼的,自願的,無所謂,他好奇蘇言蹊為什麼會變成軟弱的困獸,初衷是他想拿捏蘇言蹊的弱點,在他眼裡蘇言蹊是屬於敵人範疇,他需要獲得勝利。

他一向覺得他和蘇言蹊之間是仇恨的關係,但是他發現他隻會讓蘇言蹊過界,就像他對蘇言蹊說過的,隻要不太過分,他都可以照單全收,他給了蘇言蹊打破他規則的權利。

他不喜歡和人接觸,蘇言蹊可以,他會嫌棄葉晨,卻為蘇言蹊降低了底線,他從一開始的真的對蘇言蹊很惡劣,到現在那種惡劣更像是一種逗弄。

他像他說的那樣包容蘇言蹊,等到他察覺的時候,似乎有些過了頭,甚至還覺得蘇言蹊故意惡狠狠地對他亮出爪牙的時候像看一隻蹦躂的兔子,他摁著兔子的頭就可以讓兔子在他手下掙紮跳動,享受看著兔子無能為力的反抗,反而不會太生氣。

說起來蘇言蹊的微信和Q.Q頭像就是兔子,眼睛猩紅齜牙咧嘴的白兔子。

他們之間至今沒有互加好友,但是在同一個班群裡,蘇言蹊的室友是話癆經常在群裡@他,他偶爾看群消息就會看到。

那天夜裡蘇言蹊安分地趴在他背上時他壓根就沒想過蘇言蹊身上沾的灰和脖子上的血會蹭到他衣服上。

走出了黑巷子後已經可以見到一些燈光,從各家窗戶裡隔著砂紙或者窗簾透出來,不必要再需要一個人打光照亮前路,雖然打光的人似乎已經睡了過去,兩截手臂在他身上晃動,手機手電筒的光跟著晃動的手來回晃。

他頭一次覺得蘇言蹊不和他作對的時候也沒那麼討嫌,而後他就聽到蘇言蹊說讓他也不要那麼討厭他,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還停了下來。

偏頭看道歪頭在他肩上的蘇言蹊時他緊抿了唇,一瞬間就想把蘇言蹊丟掉,他肩膀上染了一片血,他才發現蘇言蹊前胸是緊緊貼著他的後背,這比起衣服沾了血還讓他無所適從。

他們本應該互相掐著對方脖子恨不能掐死對方,為什麼會靠得那麼近和諧相處。

上次把蘇言蹊抱回房間已經是例外,這一次居然還背他,蘇言信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會這樣做,他就不該好心告訴了蘇言蹊他的弱點,他沒有撒謊,他就是吃軟不吃硬,但是也得看人,為什麼蘇言蹊可以?

這件事讓蘇言信煩躁,以至於他迅速買了一套衣服換上,把接觸過蘇言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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