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方才小侄見子遠兄離去。”
袁紹得了妙計,開心地回應道“是啊,子遠方才獻了一條妙計與我。”
“是否是勸說袁公派輕騎襲取許都。”
袁紹十分驚訝,連忙問道“可是子遠方才將此事告知於賢侄?”
董思歎了口氣,裝作語重心長一般地說道“小侄方才未與子遠兄交談。隻是小侄來相助之前,衛主曾預言過此事,並告知小侄子遠兄有異心。許都早有重兵把守,子遠兄此舉正是向曹操投降所遞交的投名狀。”
“不可能,我與子遠相熟甚久,且我待子遠不薄。子遠怎會去投曹操。”袁紹大為吃驚,一時間並不相信。
“袁公怕不是忘了子遠與曹操也相熟。如今官渡戰事僵持,子遠兄這是兩方下注之舉。若是袁公按子遠兄之計派兵奇襲,即便失利,也不過隻是責備幾句。若是他日袁公戰敗,子遠便可憑借此事在曹操之處立足。而且,小侄來之前還得到一個與子遠兄息息相關的消息。”董思煞有介事地說著,讓袁紹也不得不重新評估許攸的用意。
“何事?”
“子遠兄的家人貪墨軍糧被審配下獄。子遠兄必是以為此舉乃袁公您授意,因而懷恨在心,故意設計坑害袁公將士。”董思不帶一點感情色彩地闡述著“事實”,讓袁紹大為惱怒。
“哼!我誠心待他,他既然如此對我。按賢侄所言,我應當如何應對?”
“袁公不妨如此……”
翌日中軍議事,袁紹分配了一切事務,唯獨沒有提起許攸所說之事。許攸等得十分焦急,忍不住開口詢問“主公,我昨夜所說之計……”
袁紹笑著反駁道“子遠啊,我昨日思考了一晚,有個問題不知能否請你作答。”
“主公但說無妨。”
“若是許都有兵力把守,這支輕騎又該如何?”
“這……”許攸此計確實冒險,他在思考的時候隻求迅速立功救回家人,思考的確實不夠完善。但此時已無他繼續思考的餘地,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我有情報可知許昌空虛,必能得之。”
“哈哈哈,”袁紹大笑後一臉嚴肅地問道,“子遠你的情報,莫不是曹阿瞞給你的?”
許攸自然聽得出袁紹的嘲諷之意,他與袁紹、曹操三人都是好友,也因這個身份原因,才遲遲沒讓他調來前線。
“將子遠帶下去吧,不得讓他再入帳議事。”袁紹令下,兩名軍士將許攸架出了營帳。
許攸大怒卻無法辯駁,也不敢指著袁紹怒罵,隻得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