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刻派物?你應該明白,
三族這幾日的出門戶管製極其嚴格。雖進物寬鬆些,如能運進的話應當早就到了才對,哪裡會拖至此際?我看這劉季分明就是奸商!”
正當氣氛凝滯恐慌之時。
忽然,
一陣腳步由
但這股心跳聲就像死神一步步接近的腳步,使他們痛苦得幾乎不能呼吸,甚至是感到窒息。
正當昭舟情緒爆發,欲置那隸臣於死地之際,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這聲響其實微不足道。
但對於屈博等人來說,如同久旱逢甘霖。
屈博冷峻地看了昭舟一眼,語氣溫和地說:“昭舟,不過是個奴隸而已,何必如此計較呢?你要記得,你是楚國公族,怎可同此等低卑之輩計較呢?”
昭舟滿臉憤怒。
但在屈博犀利的眼神下以及越來越緊迫的敲門聲中,逐漸清醒過來,稍微冷靜了些許,吼道:“給我滾!”
那奴隸磕頭如搗蒜,急忙逃了出去。
這時,
屈博等人深呼吸,**自己急躁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儘管心裡極度焦急,但他們不想讓人看出一絲端倪。若是劉季看到這一幕,恐怕會產生猜疑。現在可不是鬨出什麼差錯的時候。
屈博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大家互相看了看,各自確認了自己的準備情況,有人摸了摸胳膊,有人輕拍胸口。
見到這種情形,屈博向院門走去。
“嘎吱”一聲。
伴隨著屈博一行人的期待目光,**打開了,出現在眼前的卻並非劉季或破敗不堪的貧民百姓,而是裝備精良的秦軍士兵。
屈博等人立刻麵如死灰。
整個人呆立當場,渾身顫抖,雙膝酸軟,仿佛大禍即將臨頭。
屈博很想用手將屋門關上。
然而,在秦兵淩厲目光的注視下,卻不敢有半分舉動,生怕自己無意的動作引起對方誤解導致喪命的後果。
然而,他們內心的絕望已經達到了頂點。
一切都完了。
全然絕望。
秦軍殘暴惡名在外,落入其手,又怎會有活路?
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刹那間。
對劉季的痛恨已達頂點。
如果不受劉季誤導,他們早就不顧一切逃走了。不會坐在這裡等死。
的確是這樣。
全歸咎於劉季。
屈博一行人原本信任劉季。
但劉季卻如此對待他們?
此刻心中憤怒無比。
假如此時劉季出現在麵前,定當剝其筋,食其肉,飲其血,挫骨揚灰,方能平息心中的仇恨。
他們是恨之入骨!
正當屈博眾人滿懷決絕之時,秦卒輕蔑地看著眾人片刻,問道:“誰是景駒?”
聽得此話,景駒一行人都愣住了。
接著一瞬間明白了什麼,眼中閃過驚喜,然而卻不敢確信。
景駒走上前來,勉強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顫聲道:“我便是景駒。”
秦卒審視了一番景駒,冷冷說道:
“既然你是景駒,那就好辦多了。”
“我是奉楊軍候之命給你們送來的東西,不過眼下大軍正加緊行動,留給你們時間不多,動作快些。”
“聽好了,一會兒緊跟著我。”
“我是什長,切勿輕舉妄動。”
“若讓人看出破綻,就休怪我不留情,區區幾千畝田地根本不值拚命!”
說完這話,這位什長轉身出了門,並且丟進了一批物品。
頓時安靜!
長青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屈博等人交換了個眼色,彼此的狂喜難以掩飾。
他們心中明白,這一次選擇是對的。
劉季果真有辦法帶他們逃出去。
景駒激動道:“我說過吧,劉季絕對言出必行,這會兒東西也已經送來,這下沒人再說三道四了吧?”
說到底,
這段時間,他也備受煎熬。
因為他是主動聯係劉季,很多細節也是親手操辦。假如劉季無法帶來所需之物,在秦軍出現時,自己就會第一個遭殃。
對於這群人殘酷性了然於胸,自己與他們**大事卻什麼也沒得到的情況下,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到時三大氏族都已危在旦夕,沒人能夠出手幫他脫險。
“決不能讓外人知曉!”
劉季的目光銳利堅定。
這些契約是他們拚死換來的東西,如果讓彆人得知消息並落入他人之手,恐怕他會後悔終生。
樊會點頭表示讚同。
他保證道:
“這一點你放心好了。”
“隻要樊會還活著,這份契約絕對不會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