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已在數日前下葬了。”
“這次我前來有兩件事:一來是為了感謝十公子之前救治阿翁的恩德;二來,阿翁臨終前給了我一封信,希望我能夠親手交予十公子。”
說罷,鄭如從袖中取出了竹簡,雙手高舉遞給秦長青。
秦長青接過來,翻開鄭國寫的竹簡仔細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眼鄭如,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
如他所料,鄭國想讓他給鄭如安排職位。
從字裡行間,秦長青隱約感覺到這封信很可能是在他被軟禁前寫的,所以內容裡還提到了對鄭如的各種安排。然而,秦長青沒想到自己在這之後不久就被軟禁了,導致情況有了很大的變化。等到軟禁結束,一切都不同了。
望著手中的竹簡,秦長青沉默了很久。鄭國的心意他非常清楚——他想讓鄭如去尚書司任職。在鄭國去世後,鄭府的地位急劇下滑。即便鄭如的兄長鄭豐擔任了三川郡的郡丞,但由於其官位較低,影響力也極為有限。雖然鄭豐繼承了鄭國的爵位,並有機會進入朝廷,但這仍不足以恢複昔日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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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的衰落已成定局。麵對這種局麵,鄭如怎能不感到淒涼?他送完書信,秦長青久久不說話,那種疏離之感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
畢竟,世態炎涼。鄭如心中明白,秦長青身為大秦的十公子,現在一心在爭奪王位繼承權。若鄭國仍在世,他肯定會樂於相助;而現在鄭氏一族失去了影響力和話語權,秦長青又何必要接納鄭如呢?沉默片刻後,鄭如實在忍不下去了,主動開口說道:
“十公子。”
“阿翁的信我已送到,並不想打擾您太多,我就先行告辭。”說完,鄭如準備往外走。秦長青把竹簡放到幾案上,坐了下來,淡然地問道:
“你知道你父親信中寫了什麼嗎?”鄭如停下腳步,淡淡地說道:“對於信中內容,我略有所知。”
秦長青繼續說道:“那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一直沒開口嗎?”鄭如搖頭表示不知。
“你以為和其他人一樣,看到你鄭家敗落,便對我冷淡無視,這你就誤解我了。”秦長青笑道,“我當年地位卑微,若不是鄭兄代為引薦,可能至今都無緣見到尊翁。那份恩情我牢記在心。而今你想找個合適的仕途,我又怎麼會拒絕幫助?”
秦長青接著解釋道:
“之前我一直猶豫,其實是我在想怎麼安排你。尚書司的職務早已在一個月前就排定了,那些官吏正恪儘職守,我能隨便調整嗎?”
然而,他還是打算儘可能地為鄭如爭取些職位。考慮到這種情況後,秦長青繼續說:“目前,有兩個職位供你挑選。”
其中一個隻是一個跑腿的小吏。“對於你來說,這樣的位置的確是大材小用,但相較另一個,你或許更易接受。”“至於另外一個……”
“考工令!”“原本我是不願意讓你做考工令的,並不是輕視你的能力,但尚書司中的考工令職位與其他部門有很大的不同。”
“不過……我想問問你。”
“鄭兄,你在乎名譽嗎?”鄭如愣住了,越發困惑:什麼時候考工令的職責與名譽關聯上了?
思索片刻後,他說:“請十公子說清楚點,我不大明白。”
“我希望你能不僅是儘職儘責的官員,而是要冷酷、甚至可以視生死於度外的官員。因為,我接下來交付給你們的職責會遭到許多人的責罵,罵名少不了。”他繼續解釋道:“我不想讓你去乾這個職位,因為鄭國有恩於我;但現在尚書司的位置隻有那麼多,其他人已經占了很多,我不可能強行替換掉他們的職位,故也隻能請你暫時接受這一個位置了。你仔細考慮看看,我不**。”說完。
秦長青繼續書寫文書。
鄭如在一旁站立,神色變化不定。
他知道,秦長青絕對不是在虛張聲勢。憑兩人的地位和關係,秦長青不必這麼做。
另外,鄭如也能看出,秦長青顯然不願意提供更多細節,決定權在他自己手上。要麼安於做一個小吏,要麼成為一個酷吏。
終於,在沉思許久後,鄭如下定了決心。
鄭如堅決地說道:“下吏願擔任考工令。”
秦長青沉聲問道:“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嗎?”
鄭如堅定地表示:“下吏已經決定,無論您交代何等政務,必將全力以赴,不負所托。”
秦長青抬起頭,看向鄭如,最終點了點頭。他其實已經猜到鄭如會這麼回答。鄭如出身貴族世家,骨子裡帶著一份傲氣。在其他部門或許會接受小職位,但尚書司情況特殊,朝中許多重要官僚的兒子在此處任職,鄭如怎能甘於永遠處於人下?
因此如果他要進入尚書司,必定會選擇擔任考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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