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心恐怕已經午睡了,白學柔搖搖頭說:“這樣吧,我們去問問基地裡彆的人,你就明白了。”
然而事情進一步匪夷所思。
白沈兩人冒著忽大忽小的雪花走到附近一家工廠去,白學柔搶先攔了一個人詢問:“傭兵居住點怎麼走?”
他隨手攔下的基地成員卻一頭霧水狀也反問他:“傭兵?誰?”
白學柔一怔。旋即沈慎今靠近說道:“學哥,不會你病了吧?傭兵到底是誰?”
白學柔訝異地問:“你真的不記得了?”
沈慎今鎮定自若地說:“要記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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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慎今陪著白學柔四處確認了半天。詭異地,沒有任何人記得丁暴雨或者傭兵團。
白學柔去問的都是自己相對信任的人,不是沈慎今的朋友。
蘇恒心小睡醒了,泡著茶坐在家裡茫然地告訴他:“雇傭兵?末世還有你說的這種人嗎?聽上去挺有用,但我們基地從沒來過啊。”
星空的另一名醫生武常幫一名病人包紮完意外導致的破傷風傷口,匆匆回答他的話說:“傭兵?洛水?丁暴雨?不認識,沒聽說過。”
白學柔的幾名病人也紛紛都表示:“從來沒聽過。”
就連丁遠見,白學柔發覺他返回了他自己家去住,敲開他的家門一問,丁遠見招呼一聲:“白哥?”白學柔擺擺手鎖眉問:“你哥呢?”丁遠見隻說:“什麼我哥?啊?”白學柔不死心,強調:“丁暴雨啊。”丁遠見滿麵不解,同樣回答:“啊?”
再回到家,家中的處處新布置新家具、聖誕樹和翅膀小狗也全部不見了,仿佛時間倒流,退回到了丁暴雨回來過以前的樣子。白學柔有疑心,仔細察看了家裡一些細節,還是沒有半絲丁暴雨的痕跡,兼吃驚地發覺連冰箱中今日買的菜肉都跟自己去蘇恒心家之前的記憶對不上。
道士送的符紙,自然而然,也不見了。
沈慎今今天耐心不錯,仍然陪伴在他旁邊,無奈地說:“這回你相信我了吧?你昨晚做夢了吧?是不是你在末世前有個名叫丁暴雨的前任,你夢到他了?算了,我不跟不在了的人爭。”
白學柔坐下來,伸手扶住額頭,集中精神想了想。
白學柔狐疑地說:“可是你從來不接我,今天為什麼接我?”
沈慎今也皺眉頭,糾正:“我偶爾也接你,接過的,你記錯了。”
白學柔失笑指出:“雪天,你都沒帶一把傘。”他記得丁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