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暴雨:“?”
丁暴雨理直氣壯地說:“我又不是第一次公主抱你了,你都同意當我的公主了,原來還不可以公主抱?你聽聽看合理嗎?”
白學柔:“?”
白學柔真的困惑了:“不是第一次?我從小到大沒有做過這種事啊。”
丁暴雨遂幫他回憶:“你不記得了,很正常。在非洲,有天晚上你破紀錄,然後累得抱著槍睡著了。你以為你是怎麼神奇地回到床上去、在宿舍裡睡醒的?魔法嗎?”
白學柔:“……”他一直以為那天晚上自己隻不過是靠自己打著瞌睡、飄飄蕩蕩地走回床邊倒下的。早晨起床還在心裡誇獎了自己一句。
好吧,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白學柔放棄抵抗,抵抗丁暴雨從來是很艱難的事。
“肯定是因為有你在場,那天我才睡得著。”白學柔指了指丁暴雨說,“有你至少一半的責任,付費。”
沒問題。丁暴雨對他這表麵是發脾氣的撒嬌相當受用,何況他們倆的家庭內部貨幣,早就被白學柔發話換成吻和愛了。
丁暴雨笑了笑回答:“好好,我準備了很多。”
白學柔挑眉說:“夠不夠多,我說了算。”一邊說笑,一邊卻又忍不住偷偷朝丁暴雨腳下移動的大地瞄了瞄,不大適應這個視角。
丁暴雨注意到,越發大笑了。
“絕對夠多。”丁暴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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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最熟悉最喜歡的身體交流,始終最快樂最熱切。剛好丁遠見去朋友家了。事後從床上坐起來,望著房間裡的聖誕樹,白學柔偏著頭發了一會呆,又伸手戳了戳丁暴雨溫熱的側臉。
自從末世來臨,這個世界實在叫人看不懂。
丁暴雨任由他戳了,右手也玩著他細長的黑發,發絲繞上指頭,穿過指縫,擦掠掌心……留在掌心。手的主人輕握一下,不挪走手,不讓它流逝了。半天,丁暴雨說:“洛神,多帶點食物,也帶著感冒藥,以防萬一。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得儘快出去一趟,去問問老鷹他們願不願意一起幫忙。”不止是是否保護白學柔的問題,白學柔作為一個醫生,如果有更多雇傭兵願意參與幫忙對抗喪屍潮,基地整體戰鬥力增強,就等於傷亡更容易減小,這也直接幫得到白學柔。
白學柔點了點頭,應:“願不願意都好,隨大家去,怎麼樣你都彆生氣。”
丁暴雨快速穿上衣服說:“你要穿最厚的衣服,起碼要在外麵待幾個小時,千萬彆再著涼。”
白學柔說:“嗯,快去快回。”
丁暴雨又笑了,重新俯下身朝他眉尾留下一個臨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