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色基本上不符合沈慎今的口味,可能是丁暴雨本人的口味,至於起碼有兩道菜沈慎今知道白學柔也愛吃,這沒有引起沈慎今的注意——這裡是白學柔家嘛,備的菜怎麼會有白學柔完全不愛吃的?沈慎今留心記住了這幾道菜,防備著萬一還有下次不得不請傭兵吃飯的情況。
菜都端上桌了,沈慎今站起身來去盛米飯。乾脆把三個人的份都盛好了,避免丁暴雨再做什麼反客為主的微妙舉動。
然後有一兩分鐘,誰也沒說什麼話,三方沉默。
直到沈慎今剛想張口聊聊貨,丁暴雨搶先挑起話頭說:“你平時都讓你男朋友帶病做飯嗎?”
白學柔本來安安靜靜吃著飯,突然成為話題,於是在桌麵底下拿鞋尖輕輕蹭了一下丁暴雨的鞋尖,示意他彆管。丁暴雨話聲一僵,這件事上到底沒讓著他,笑看著沈慎今繼續又說:“你也不怎麼愛他嘛。”
沈慎今馬上警惕地意有所指地說:“不愛他我還能愛誰,最好這輩子就他一個。”
嗯?白學柔隱隱覺得他們兩個人似乎在走什麼自己不了解的劇本。而且不是爭風吃醋,無論丁暴雨有沒有吃醋,沈慎今表情微微存在抗拒,微微忍耐,不是單純的敵意,不是常見的男人互相明裡暗裡進攻的神情。
白學柔有所狐疑,丁暴雨沒有狐疑。丁暴雨隻是詫異地說道:“是嗎?你最好是。”
沈慎今這才因為他語氣間直白的居高臨下略露不悅,語速不緊不慢地反擊:“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我和學柔的事。”
緊追著又說:“貨價再加四分之一行不行得通?”
丁暴雨微笑搖搖頭。
“你們也不是沒有那東西活不了,五年不也活得好好的,”丁暴雨說,“要不就讓給綠蔭算了。”
沈慎今猜測他是對自己在那方麵的抗拒不滿意了,頓時筷子一停。
咬咬牙勉強說:“我先去下洗手間。”
這一趟解手沈慎今回來得很慢,給自己用力洗了把臉,重新做了做心理建設。
目送沈慎今走開,對方背影一消失,關門的聲音傳來,丁暴雨幾乎是立刻換了一個表情,撂下筷子也起身,繞到白學柔背後去輕輕拿手指梳理兩下白學柔的頭發,掏出一隻發圈著手替他紮上頭發。入秋以來白學柔頭發長度都長到腋邊了,懶得去弄發圈,總是散著,吃飯有時不方便,頻繁地往耳後挽。丁暴雨輕聲說:“這個兩顆星星的圖案還挺好看吧?我朋友老鷹和小冬掉錢眼裡了,決定賣十代幣一隻。你就跟沈慎今說你和我閒聊了兩句從我手裡買走的。”
白學柔順著他了,小心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