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陛下確實降下旨意,整個臨安為之一驚。
他不僅褫奪了武安伯的稱號,還下旨抄家,罪魁禍首玉蓉收押大內,擇日問斬。
陛下是個很仁慈的皇帝,這還是頭一回,下旨要斬什麼人,百姓們聽說了,紛紛站在伯府門外瞧熱鬨。
“那個姓蔣的姑娘,到底犯了什麼事?怎麼就要問斬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姑娘以前勾引了景王,成了景王的妾室不說,還蠱惑景王謀反!前不久的兵變,聽說也是這姑娘謀劃的呢!”
“怪不得呢,景王殿下一直孝順陛下,我說怎麼突然反了,感情是有人在裡頭挑撥。”
“可不是,嘖嘖,這女人千萬不能小看,吹起枕頭風來,誰都受不住......”
玉蓉堵了嘴,被兩個官兵架著往外拖,聞言差點氣笑了。
景王謀反,完全是自己想當皇帝,就是她不摻和一腳,該謀反還是要謀反,再者若景王真的有這麼聽她的話,那她這雙腿為什麼不良於行?
“就是她啊?也沒長得多好看啊!”
“是啊,是啊,估摸著景王瞎了眼。”
“前兒我見到謝夫人了,那才是真漂亮呢,跟個菩薩似的......”
兩個婦人站在一塊兒小聲嘀咕,可她們習慣了嗓門大,自以為小聲,實則聲音一句不落,進了玉蓉耳中。
她平生最恨有人說她不如玉茹,聞言恨恨瞪了兩人一眼。
其中一個婦人眼見,伸手指著玉蓉大叫道,“看什麼看,官爺這階下囚不服呢!”
玉蓉擇日問斬,明白了沒有活路了,官兵手下毫不留情,見她眼神怨恨,重重踢了她一腳,“老實點!”
玉茹坐在不遠處的茶樓裡,遠遠觀望,正要收回目光,正對上玉蓉恨毒的目光,這次她沒有後退一步,狠狠瞪了回去。
伯府一家老小,也在這茶樓裡。
他們早早被驅逐出府,看著官兵抄沒家產,也隻能眼睜睜看著。
老夫人本就身子骨弱了,見
這淒慘景象,又暈了過去,玉茹找了大夫,說是老夫人活不久了,讓儘早準備後事。
“玉茹,你看,咱們府中的家財都給抄沒了......你爹我如今身無分文......”
肚大腰圓的蔣鵬,嘿嘿嘿笑著,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琤哥兒板著臉,麵無表情地,“爹,姐姐已經給咱們找了一所宅子了。你要是想要錢,等兒子賺了錢孝敬您。”
“就憑你?”蔣鵬指著這個才比桌子高一點的小豆丁,恨聲道,“指望你得指望到什麼時候?”
琤哥兒聞言,眉頭都不動,隨便他指,反正他是當老子的。“也就□□十來年吧。”
武安伯氣得抄了鞋底要打人,被玉茹身邊的丁香眼疾手快攔住了。
丁香貌美,手又細又白,搭在蔣鵬身上,讓蔣鵬跟著一蕩,他心裡想著,往後想什麼辦法把這個丫頭也搞過來。
女孩家明白,任誰被這麼惡意的盯著,想沒反應都難。
丁香一下收了手,害怕地往後躲了躲。
把一切儘收眼底,玉茹歎口氣,這個爹真的沒救了,乾脆心一橫,“爹,你要銀子也不是沒法子......”
王氏和琤哥兒都不滿地看向她。
蔣鵬是個貪婪的,開了個頭,就甩不掉了,隻會越要越多。
他們都不想玉茹粘上這麼一個人。
本來沒了伯府,玉茹娘家勢弱,母子倆正發愁呢,再粘上這顆毒瘤,就怕往後她婆家那邊有什麼意見。
玉茹衝著兩人眨眨眼,“爹,我這裡給你準備了兩千兩銀子......”
她拿出銀票揮了揮,滿屋子的人,除了玉瑩,個個都盯著玉茹的手,蔣鵬更是兩眼發光,伸手就要夠,被玉茹打了下手。
“隻要爹能簽個契約,這錢就是您的了,拿了錢照樣能帶著姨娘們逍遙,想要買多少丫頭也是可以的......”
纖細的手夾著銀票,不停的晃悠,玉茹的聲音像是傳說中的海妖,一聲聲都帶著蠱惑。
作者有話要說:小茹兒越來越有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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