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在點我們呢!沒看出來啊,薑弟你這心不小啊!”
薑庭安本來就隻是男人的慣性想要爭個口頭高下而已,還真沒想這些。被這麼打趣,當下臉都羞紅了。
“不是,我沒有……”
但他越是這般,彆人就逗得越是起勁兒。
“哈哈哈哈哈”
笑聲不停,薑庭安又羞又氣,好在還有喬多祿給他解圍,一行人的笑聲直到酒樓也沒有停止。
喬多祿的朋友圈子都是正經人,他們便是在酒樓聚會也從來不會酗酒作樂,更不會有某些狂生即便不去花樓尋歡也要叫上幾個清倌人過來吹拉彈唱的臭毛病,但他們的聚會也並不無聊,除了品鑒美食,還會吟詩作賦各展才能甚至交流學識互相進步,以茶代酒行令也能各得其樂——心思不正的人會覺得這太嚴肅了,但對喬多祿等人而言,這便是最好的放鬆。
原本的劉三郎雖然也不至於像那些狂生玩的風流豪放,卻也並不忌諱那些,世家公子哥兒有錢人能玩的花樣隻有更多的,他隻不過是懂得克製,有自己的堅持,不與那些人同流合汙,但有時候嘛,應酬什麼的該參與他還是會去參與,不能掃興嘛,也能結交更多的人。
但是自從有意關注喬多祿,慢慢與喬多祿的圈子接觸,他也從一開始跟有些人一樣覺得這些人是不是有點假正經了,也有點太無趣了,漸漸變成其實一點不無趣,這群人其實很有意思,所有的聚會也並不是一定要有酒有女人才好玩兒。
劉三郎融入了喬多祿的朋友圈,同時,也把自己圈子中那些合得來的朋友帶了過來。其中有些是真的跟喬多祿等人一樣並不喜歡那些什麼風流玩樂,也有一些不過是迎合劉三郎的喜好來裝模作樣,但隻要能裝模作樣都還是好的,反正不在這邊搞事就好。畢竟人生在世,能真正脾性相投的朋友又能有多少呢?
一頓酒宴完畢,大家也留下了各自的詩詞文賦,全都收好起來,又回到書院稍作休整,下午出去尋了一處郊外林場騎射。
書院也有騎射課,但書院畢竟場地有限,而且騎射雖也在君子六藝之中,但除了武舉會考,正經的科舉考試可不會考這些,書院設此課程也不過是為了學生們強身健體,當然,也不乏一些貧寒學子以前根本沒有騎射的條件——騎馬射箭這種事,從古至今都是有錢人才能輕易涉足的。而青山書院,當然不會讓自己書院出去的學生被人嘲笑是書呆子,連君子六藝都不通。
是的,書院還開設了禮樂課,喬多祿都在書院學會了吹笛子——這算是最簡單的樂器了,至於彈琴吹塤什麼的難度還是有點大,喬多祿又不是從小就學這些的,要在短時間內學好還是有些困難,還不如就著簡單的來學,反正隻要能通音律,這簡單的也能慢慢學到最好。
扯遠了,總之,青山書院這一群學子可沒有病弱書呆子,一個個不說精於騎射,卻也還是學過的。劉家在城外有馬場,一群人便過去騎馬射箭,玩的也算是文人那一套,所以也沒有誰特彆笨跟不上。
而喬多祿在其中雖比不得從小便練騎射的世家公子,但若隻是單比射箭的話,他的準頭極強,可說是名列前茅。
等到一個時辰下來,大家都累得在一旁休息了,喬多祿久經鍛煉的身體素質在這時候又體現了出來。
“不是,喬兄,還是你這體力好。”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喬兄從考場中下來,都還容光煥發,嘖,我們是比不了,比不了,根本比不了。”
“話說回來,喬兄你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