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這一切,準備好了“後手”,薑伯年才正式去了祖宅那邊,要跟那邊談判。
也說不上談判,他隻是去拿回自己該得的東西。
他這種稍微緩和
的態度卻給了老爺子薑長康和老馮氏等人錯覺,以為他這是完全妥協了,再一想府城那邊的事情已經抹去了首尾,再也找不到任何證據,他們就又翹起了尾巴,還試圖反過來用身份用孝道壓製薑伯年,讓他老實聽話回到從前的相互模式中,甚至還大言不慚要府城的房契地契。
薑伯年都被他們這無恥給氣笑了,本來還打算好聲好氣的,這下也懶得再廢話,這些人以為把府城那些抹去就沒有證據,他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真是天真又可笑。
他不再遲疑,直接拿出了祖父去世前留下的手稿,還有立他為下一任家主的文書,上麵甚至詳細記錄了祖父祖母給他的各項財產。除了本來屬於公中的東西,更多的是兩人的私產,那就是他們可以隨意支配的東西——宗族禮法上來說,家族公中的東西,那是嫡長子繼承製,是不可更改的。但私產卻是個人可支配的東西。而薑伯年來這一趟,也是為了要回這些東西。
本來吧,他雖然有這個打算,但多少還是有些許顧忌。畢竟他還是受的封建傳統教育,那怎麼說的,子不言父過,就算他是為了祖母張目,可是忤逆父母仍舊有心理壓力。雖然從根源上來說,沒有祖父母就不會有父母也不會有他,但在古代世界,父母對孩子的影響和掌控是遠超祖父母的,就從守孝就能看出來,為父母守孝需要三年
,為祖父母守孝卻隻需要一年。而涉及婚事,祖父母的話語權也是不能越過父母的。典型的誰生養誰關係更近誰最大。所以哪怕是妥協了,要來要回曾經那些給出去的財物,且不說出爾反爾不守信用,就是這種要跟父母爭財產的行為,也讓薑伯年心裡有比較大的負擔。原本也想著,哪怕祖父母那些私產都給的他,可他隻要一半就好了。
可薑長康等人的言行當真是讓他徹底炸了,他在這裡各種反思,人家卻巴不得把他一家都吃乾抹淨,要是還一廂情願去付出,他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所以,薑伯年立刻要求要回全部祖父母給予的私產。公中的那些他不要,反正現在這個薑家他也不想有任何關係,可祖父母給的私產,他已經辜負過了,如今又怎麼還能讓這些不孝祖父母的人拿著揮霍?那就是他該得的。
然而這一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薑長康還以為他是妥協來認錯的,哪裡知道薑伯年這是觸底反彈,搞這一出,直接讓他為人父那種高高在上掌控的心態也炸了。
“你小子說什麼?你就這麼對你父親說話的?”
老馮氏也是臉色鐵青:“薑伯年,你這是翅膀硬了,你要來跟父母分家產?你活了這麼多年,就活成這個樣子?”
薑仲時和馮慧君的臉色同樣不好看,那些財產他們都是知道的,彆說有的在這些年早就被花用了出去,就是都
還在,又憑什麼要給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