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喬案首真是博學多才,一定是讀過許多書。”
“還有這手字,飄逸卻又不失穩健,真是令我心生佩服。”
等等,字?
喬多福猛的往上看。
是啊,如果說泄題什麼的不好證明,喬多祿早就得到答案,這種他就算質疑也拿不出證據,可這手字呢?
是的,到現在,喬多福仍舊堅信這份案首答卷肯定不是喬多祿做的。在他看來,這就是蘇縣令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臨時搞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份臨時作業,竟然忽略了這麼關鍵的證據!
“不,這不可能是喬多祿寫的!他根本——”寫不了這手字!
後一句將要出口的時候喬多福又意識到這樣說還不夠震撼,於是他緊急轉變口風,“他的字就不是這樣的,這根本不是喬多祿的字!”
想著縣衙居然找這樣的高人來羞辱自己,而且既然已經出頭了,那就必須乾到底。
喬多福直接扯開了聲調:“假的,這都是假的!這根本不是喬多祿的答卷!”
“什麼?”人群又是一片嘩然。
不過,喬多福完全沒注意到,此時大家的震驚已經不是那種完全被他的話帶著走而為此驚駭憤怒,更多的是純粹是震驚於喬多福竟然這般不屈不撓說出這樣的話來。
畢竟,經過了這一遭縣衙的
直接對比,多數人腦子已經清醒過來了。旁邊還有人抓著科普喬多祿的身份,首先人家是薑家女婿這一條就夠他們深思了——他們腦子正常,還不至於跟喬多福一樣認為喬多祿是有人泄題和裙帶關係上位。隻是那種大多數人都容易產生的想法:薑家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書香門第,人家已經教出一對秀才了,自家女婿考中一個縣案首根本不算什麼。反倒是喬多福那份答卷亮出來,之前還覺得他的質疑有道理的人,這時候也覺得他滿嘴謊言了。更甚者,這人怕不就是眼紅瘋了吧?
就他那水平,還好意思說自己不上榜是被人針對?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這樣的人說的瘋話,又有幾分的可信度?
大家心中思量,現在多是看好戲的成分。當然,有不少同樣抱著些小心思的人,還巴不得喬多福鬨得更大,反正他們剛剛已經清醒過來現在不摻和了,不管喬多福鬨到什麼下場,都牽連不到他們,要是真能鬨出個什麼,說不定他們還能從中撈到好處……
喬多福渾然不覺大家的眼神已經變了,看這些人都被他吸引都把眼睛看向他,更加激動起來:“我敢肯定,都是假的,這絕對是假的,喬多祿的字根本不是這樣!這絕對不是喬多祿做出來的答卷!”
他滿麵通紅吼出來的字都仿佛帶著力量擲地有聲,有些已經開始動搖不願意相信他的話的人,
此時也不由又偏向了他幾分。
說得這般真切篤定,萬一就是真的呢?畢竟,那位喬案首可是到現在都沒現身啊!
有人已經開始嘀嘀咕咕交頭接耳,因為喬多祿從不參加這些學子間的文會詩會什麼的,彆說了解他的人,就是認識他的人都沒幾個,隻能憑借道聽途說,而都鬨到現在成了這個局麵他還沒現身,那不就是他心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