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城外小林坡也被突破,雖然已經毀屍滅跡,但是仍在場挖出了阿芙蓉的存在痕跡,臨江仙背後之人私自種植阿芙蓉也被調查。
但馬上,何家的商隊就被告藏有違禁之物,連帶相關店鋪也被關停整改……
這一切的一切,已經不隻是山雨欲來,那就是兩方人馬正明火執仗,乾仗乾得如火如荼。
正因如此,連村裡人都知道城裡風聲緊張,這段時間沒事最好彆進城去。宋裡正這樣的就更清楚了。
要是之前,他肯定就覺得這蘇縣令有點不知好歹,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何況你這還不是什麼過江猛龍,你憑什麼跟人家坐地戶對著乾?老老實實的彼此相安無事不是就很好嗎?你說你偏偏惹出這些事兒來乾什麼?
但現在,旁觀看戲的,他也覺得這蘇縣令還是有點東西。
這並不代表他就很看好蘇縣令,相反,他隻是很清楚,哪怕蘇縣令這次沒能全麵勝利,可損失的也最多不過就是何家那些人,再傷筋動骨,他自己的位置那些人是奪不走的。他再怎麼說也是個縣令,那是朝廷任命的,那些人再狠也不過就是從他手中搶奪權利,還不至於要把他置於死地,也不敢。
再說,這些事情說白了離他們都還遠得很,哪怕蘇縣令就是鬥敗了,人家還是縣令,整治不了那些人,對他們這些底層還是很有用的。
宋裡正現在還是一副旁觀看戲的心態。
當然,要是能儘快平息風波就最好了。他們這些人真不在乎誰是真正的掌權人,反正好也是那樣壞也是那樣,影響其實真沒那麼大。他們就想過點安生日子,現在這樣鬨得滿城風雨,完全不消停,彆說他們這些鄉下人不敢進城了,就說那些城裡百姓,現在都儘量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了,甚至過往商隊都少了許多。
想到這些,宋裡正心情也不好了。同時,他又忍不住好奇,那喬有田敢那般說,難道他還搭上那些人的路子了不成?
不隻是他在好奇這個問題,回家去跟倆孩子大致說了一下情況的張愛英心裡也在琢磨這個事情。
在此之前她都沒想過喬有田一個鄉下莊戶人家,還能跟縣城裡那些大人物搭上關係。不過想想自己,又覺得其實不無可能。至於說喬有田滿嘴看不起蘇縣令,那當然不是說他自己真的就敢看不上縣令,無非就是他追隨的人會有這種姿態流露,他才跟著有樣學樣而已。
要是這樣的話,分宗的事兒更得想法促成了。她現在沒進城,可消息還是傳了出來的,尤其小林坡種阿芙蓉的事兒出來,張愛英都給嚇了一跳。
如果說,之前跟何家打交道好像成了蘇縣令這一派,那完全是無心為之,她心裡對這些封建時代的官員都沒什麼期待也沒多大好感,隻覺得那都是他們官員內部的派係爭鬥,都是為了爭權奪利。因而之前她內心其實都沒有明顯的偏向,隻想獨善其身,什麼都不摻和。
可那些人竟然還種植阿芙蓉,那是什麼,那是d品,說個21世紀更廣為人知的名字,罌粟,那是真真正正的害人的東西。雖說有一定藥用價值,可是若是行好事,那些人何至於藏藏掖掖?甚至被發現了還要毀屍滅跡。
張愛英心中就有了直接的偏向了,那肯定是希望蘇縣令能贏啊。她都不敢想,若是羅家扶持的那位縣丞把控了一切,這陵陽縣豈不就要成為d品之城?
而喬有田卻似乎跟那些人有關係,那能是什麼好東西?一旦惹出事兒來,他們遲早要被帶累!能早早分宗就早早分宗,若實在分不了,那也得把自家態度擺出來,她一家三口可不跟大房一條心,兩家必須從現在開始就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