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琬幾乎是被拖著出來的,踉蹌著差點摔倒,至於頭上的蓋頭早就在之前就被婆婆扯下了。
當時剛剛拜過高堂,她才直起身子,旁邊並排站著的瘦弱男人就身子一歪給倒下了。
她到現在腦子裡都全是那個畫麵,而婆婆後來的破口大罵呼天搶地,就是純純的背景音,嗡嗡地縈繞在耳邊,預示著她這不幸人生的開端。
一直到看清了躺在地上婆婆張氏那張慘白的臉,薑琬的理智才飛了回來。
然後腦子裡就又反複回旋著一個念頭:完了,一進門就克死了丈夫和婆婆,她這輩子真是完了。
正此時,躺在地上的張氏忽然睜眼,一個鯉魚打挺,起得太急還撞到了旁邊的人。
“嘶!你這死女子!”
張氏的老娘馬婆子揉著鼻子才罵了一句,就見剛坐起來的人“咚”一下又躺了回去。
躺的那叫個直挺挺硬邦邦。
“詐、詐、詐屍了!”
“放你的狗屁!”
周圍人罵著吵著,還有人大著膽子伸手在張氏鼻子前麵,然後就一個後退屁股著地:“沒、沒氣兒了!”
嗖一下,本來或站或蹲就在張氏旁邊的人,齊齊往後退了個三五步,卻是直把薑琬往前推:“噯噯,你快看看你婆婆!”
當著堂屋中間這麼個“死人”,一群本來見到新娘子那麼白那麼好看恨不得眼睛粘人身上的,這會兒一個個都趕緊收了眼神。
可不敢看了,這新娘子真邪乎啊!衝喜不成克死了那病秧子也就算了,連張氏這潑辣貨都給克死了,你就說厲害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