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話邊比劃著手裡的布,兩不耽誤。
“對了,上上個月旁邊過道發生了傷人事件,是你們室友麼?”
“嗯……其實就是我。”
“啊?!你就是趙肆勉?”
“對。”
“原來就是你啊。之前有警察來問話,我都沒對上人呢。沒事吧?聽說傷得挺嚴重?”
“還好,已經痊愈了。”
“捉到犯人了嗎?”
“還沒呢,警方正在調查中。”
“還沒啊……都兩個多月了。唉,自從發生了案件,我一個人都不敢太晚走,這邊有些路段晚上挺暗。”
“你知道當時的情況?”
“我也好奇呢。正好那天我出去送貨,早早就走了。第二天來到就聽說出事了,現場圍起來不讓看,警察也沒說詳情,隻提醒出入注意安全。”
“都過了兩個多月了,又加裝了攝像頭,應該沒事了吧。”
“但願如此……誒?你剃掉了頭發是因為頭部受傷嗎?”
“嗯。”
“一定很痛吧?”
“其實我沒什麼感覺,暈過去了,醒來時都已經好了。”
她停下手裡的活,往我腦後瞧了瞧。
“傷口不小呢……唉,嚇人,一天沒找到犯人,始終會提心吊膽的呀……本來這一片治安挺好,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
閒聊了一會兒,也就喝一杯茶的時間。顯然我在會打擾她乾活,茶喝完就該走了。
呃……就這麼跑下來還喝了茶,不買點東西有點不太好。可是,這個工作室的衣飾真沒哪件適合我。
尋思著要不買給袁苑桉吧,畢竟她照顧我兩個月,送個謝禮也合理。然而又再看了一圈……真的很難判斷她會不會喜歡這種繁複風格,還是找天帶她本人來再選吧。
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一頂樸素的白色的棒球帽。儘管它隻是一頂還沒加工的原材料,但這才是我能戴的,正好也可以多一頂替換,就買了。拿紙袋裝著拎在手裡。
臨走,我還問了店主稱呼。她說她叫卓曼,工作室名是“曼裁縫”,還讓我關注她的展示賬號。
挺好,出門有收獲,又多認識了一個人。
···
離開二樓往下走,還是類似的結構。一樓也是一個設計工作室,變成另一種風格,現代簡約的白加淺灰色調。以玻璃做了些間隔,顯得寬敞明亮。透過玻璃,能看到幾個人坐在電腦前全神貫注。
然後問題來了,這是必定要穿過一樓的中廳才能到外麵去的。但顯然這裡不適合打擾,倒回去也有點奇怪,最終我隻好硬著頭皮快速通過。
唔……今天算是個探索,以後還是走直達三樓的側樓梯,彆再這樣貿然穿過彆人工作室了吧。
穿過一樓出門就是前院的小院子,布置算雅致。那叢怒放的三角梅旁放了遮陽傘和戶外桌椅,有個染了栗色卷發的女人坐在那兒抽煙,神情拽拽的顯得囂張。
她似乎根本不在意我這個眼生的人從裡頭走出來。經過戶外桌椅時,眼神接觸上了,就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估計是一樓工作室的人吧。都是工作室,二樓的卓曼笑容滿滿很好說話,而這位……呃,看起來不好惹,還是算了吧……曾有社交障礙的我要循序漸進。
···
出了大門,選擇向右拐,隨意逛逛。
周邊都是類似小街和洋樓,外形各有不同。天氣正好,氣溫不冷也不熱,工作日路上人少,安安靜靜地漫步在小街上很是愜意。
走了一陣有點累了,正好看到有個咖啡館,白色的牆黑色的門。門不是正著開的,而是朝向一側歪著些角度,透過櫥窗玻璃可以看到裡麵的咖啡機和磨豆機。
或許,可以喝杯咖啡?家裡蹲不會出去喝咖啡的吧?那正好。
我在門前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選擇推開那扇門。門鈴清脆,店裡有兩桌客人,咖啡機後麵冒出個人說“你好”。是個膚色很白的年輕女人,紮著頭發,穿著工作圍裙,偏瘦,眼睛細細的。
店員沒有過分熱情地招呼,這點很合我意。選個角落的空位,點了菜單上寫在第一個的熱拿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