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之這邊待裴玉澤針灸完後,租了輛牛車往縣城而去。
她那斷親文書還要去衙門登記再冊,至於裴玉澤身份的問題,還是等他身體好了,恢複記憶後再說。
如果到時候腦袋裡的淤血清除了,還是沒有以前的記憶,到時候在去把身份落實下去。
畢竟災荒剛過,辦理戶籍的問題應該容易些,無非是花點銀子罷了。
剛才那草藥可是給沈念之帶來了不少進項。
如今她身上已經有了三百兩銀子,在他們村,已經是妥妥的富豪了。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路程,兩人終於到達縣城,花了點茶水錢很快就把這件事情給辦妥了。
這樣一個來回,等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
而許氏就這麼在外麵乾等了幾個時辰。
見沈念之和裴玉澤坐著沈大爺的牛車從另一條路回來的時候,她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
手裡提著菜籃就走了過去。
“念之丫頭啊,你們回來啦。”
許氏滿臉笑容的看著沈念之,隻不過眼裡的算計意味太明顯,像一個送毒蘋果的老巫婆。
沈念之看著許氏那堆滿褶皺的臉龐,還有對方手中挎著的菜籃,一陣嘀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倒要看看對方想玩什麼把戲,沈念之上前兩步,笑眯眯的看著許氏說道
“祖母這是來找念之的嗎?可是有什麼事?”
“阿奶這不是知道自己做錯了嗎,所以做了點吃食給你,希望你不要再跟我這個老婆子計較,你一定要收下。”
許氏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那絲毫沒有的眼淚,說完後,直接把籃子放到了沈念之手上。
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仿佛她真的隻是為了來送吃的。
隻不過沈念之怎麼會相信一個常年刻薄的人,突然會良心發現呢。
“這裡麵怕是有問題。”
看吧,就連才來幾天的裴玉澤都覺得此事蹊蹺。
“先進去吧,她到底是何居心,一會兒就知道了。”
沈念之提著手中的籃子打開院門,走了進去。
兩人關上院門後,將菜籃子裡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一完蛋花湯,一碟素菜,一碟豆子。
很平常的東西,這個時候蛋花湯可是稀罕物,這許氏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難道是我想多了?”
裴玉澤盯著這三樣東西,皺起了眉,他還是不相信沈家大房那一邊會對沈念之好。
就昨天的事情,就足以證明他們那一家人都是心腸歹毒的家夥。
昨天才發生了矛盾,今日就來賠罪,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想沒想多,一試便知。”
沈念之從衣袖中拿出一盒銀針,抬手晃了晃。
這是她今天從張大夫那裡買的,當時張大夫隻是看了沈念之一眼,並沒有多問,直接給了她一套。
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你覺得這裡麵可能有毒?”
想到這裡,裴玉澤臉色微沉,身側的大手緊握成拳。
要是真的有毒,那就是想要沈念之的命,這叫他如何能忍。
“玉澤哥哥彆生氣,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還沒和你成親呢,怎麼會出事?”
沈念之一看裴玉澤的臉色就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抬手撫了撫對方的胸口,輕聲安撫。
“成親了也不能有事。”
裴玉澤握住胸前白嫩的小手,鄭重的說道。
但是剛才那股子鬱氣也消散了不少。
“好好好,先看看有沒有問題,說不定還真是我們大驚小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