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清理也不應該清理自己,但是從現實情況來看,ff7才是主世界。
所以作為融合進來的角色,相言就是妥妥的木馬,還是一個試圖把其他同類全部嘎掉的木馬。
臥槽,真是無妄之災,特麼的苟了一年多,要是被當成病毒給查殺了可就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要知道自己來到這裡的初衷可是出任ceo、迎娶白富美。
後來又莫名其妙被卷入boss戰,一舉攬下了拯救ff7免於被迪特瑞爾毀滅的命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相言想到了當初考核時自己曾經準備使用的方案,比如跪下求饒,讓那什麼“世界意誌”看在他想要拯救世界份上放他一條狗命。
但是他腦子裡想的天花亂墜都沒得到任何來自於世界意誌的回應。
事已至此,石碑這種東西就算看不懂也不重要了。
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死法,在神羅躺平等死絕對是一個好主意。
失策了,世界意誌真特麼是個忘恩負義的玩意。
你就算乾掉我,你也不一定能乾掉迪特瑞爾,你乾不掉迪特瑞爾,你就得給我陪葬。
我告訴你,你現在的情況就是五一勞動節回家勞動,勞動的後續就是奔向火葬場。
最終的結果就是大家一起死,不需要薩菲羅斯黑化,不需要克勞德出場,大家一起化身美麗的煙花照亮整片大陸的天空。
想想都覺得絢麗而奪目,通俗一點說就是死得其所。
【不破壞劇情,你就不會死。】
要寄了,幻聽都出現了,還不破壞劇情,勞資都穿越了,都屬於正規劇情裡的馬賽克了,還寄的這麼沒有水準,靠北,早死晚死早晚得死,你死我死大家死。
【……】
神羅總部。
“薩菲羅斯大人,您等一等。”
距離相言前往大空洞已經過了半年,羅茜心中總是不安。
雖然從資料中也了解到相言這次任務的難度,不過她還是覺得有點良心不安,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起。
相言說過自己會回來,並且神羅這一次給出的任務期限是三年,但羅茜心裡依舊有些過意不去。
可她沒有權力調用直升機,隻能求助於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大人,您能不能……”羅茜微微喘著氣,“去一趟迪特瑞爾大人出任務的地方看看?”
薩菲羅斯原本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聽見羅茜的話以後才微微扭過頭看她。
他看過相言的任務資料,知道這次任務似乎很困難,期間他也提交過申請,但都被駁回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擔心……”
羅茜壓低了聲音,她認為自己就不應該將相言說自己回來的這個內容報告給總部,不然她完全可以以接相言為理由趕去大空洞看一看。
“好好地一座火山怎麼可能突然消失?”
幾乎是同一時間,羅茜背後傳來一聲近乎咆哮的質問聲,羅茜立刻回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火山,消失?
薩菲羅斯比羅茜的反應更快,他快步上前接過報告翻看,直到確定這是最新的地質探測結果。
羅茜小心翼翼的湊到薩菲羅斯身邊,見薩菲羅斯翻完報告,這才輕手輕腳的將那份無比沉重的紙張接到自己手中。
薩菲羅斯的手緩緩垂落在身體兩側,沒有言語,沒有多餘的反應,隻是目光依舊停留在那份報告上。
“消失……是什麼意思?”
羅茜抬頭看向那名送來報告的勘測員,試圖從他們口中得出不一樣的結果。
“沒了,憑空消失了,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不可能,你們……你們一定是搞錯了,迪特瑞爾大人還在那裡執行任務……”
羅茜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得到衛星反饋的地圖後,我們進行了反複確認,實地勘察組也去了三隊,很抱歉……是真的。”
羅茜偏頭看向薩菲羅斯,她不知道薩菲羅斯該有多難過。
可薩菲羅斯一如既往的冷靜,他的目光從那份報告之上收回,下達了一個命令。
“通知所有特種兵,災禍討伐組的考核明天開始。”
“薩菲羅斯大人……”
“他可是‘戰神’。”
薩菲羅斯轉身離開,他們是同類,天生就跟普通人類不一樣,所以薩菲羅斯堅信他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成為回憶。
而且相言在信中說過,他會回到神羅,那麼自己隻需要在相言回來之前,解決掉出現的災禍。
相言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裡待了多久了,他坐在地上看著那堆方塊,腦子裡卻在玩連連看。
這塊粉的和那塊粉的,不對不對,大小不一樣,那就這兩塊灰的吧,好像可以,下一個下一個。
喲,這怎麼有一塊落單的,你為啥是個圓?彆人都是方塊你偏要特立獨行是吧?特立獨行也不是不行,你先閃一邊去,等會出了彆的圓我再收拾你……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小方塊消退,可四周依舊是一片黑暗。
連連看也玩不了的相言隻能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數著自己的手指頭,從左手數到右手,又從右手數回左手……
好無聊啊豈可修!相言歎了口氣,隨後直接躺下。
比起一開始的等死,到了現在,相言甚至有了思考自己有沒有被ff7的係統丟進回收站的心情。
相言想著自己當時因為神諭三測的大升級,將自己參加比賽贏得的獎金全部砸在了電腦升級上,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ff7才多大來著?幾個g?神諭的安裝包就有1t的大小,安裝完之後加上各種各樣的插件和附件,得有3t吧?
如此一來,即使被丟進回收站粉碎也得花很長很長的時間吧?就是不知道這十幾年前的“世界的意誌”是否承受的起來自現代社會超大型網絡遊戲的洗禮。
相言重新坐直了身子,從包中翻出保溫杯,擰開瓶蓋緩緩喝了一口水。
喲西,還是熱水,不愧是薩菲羅斯送的,薩菲羅斯出品必屬精品。
舔了舔嘴唇,相言將保溫杯重新塞進包裡,相言又翻出之前買的野外生存包,取出裡麵的瑞士軍刀,掰出指甲刀的部分開始剪指甲。
但是……這麼說來……
從處理器版本來說,等ff7的係統粉碎自己的時候,薩菲羅斯早就黑化了,世界早就被克勞德拯救了,他早就被遺忘了,更彆提什麼米德加大廣場的雕像了。
可惡啊,萬惡的遊戲係統。
這簡直就是屎殼郎上馬路,愣裝小吉普啊。
相言把十根手指頭的指甲都給剪到沒法再剪,就在他欲圖脫鞋剪腳趾甲的時候,四周的黑暗也逐漸褪去。
相言抬眼打量四周,根據他從直升機上觀察到畫麵,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火山口內。
如今看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火山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就好像相言之前看見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這裡的降雪密集的像是一層濃霧,相言感受不到冷,隻能從四周被風卷起的雪判斷這裡應該相當於他所知道的南極北極一般,可能還要更加寒冷一些。
異狀是石碑引起的,可現在連塊石頭渣都看不見。那些被冰封的boss呢?叫囂著要清理入侵者的那位“世界意誌”呢?嗯?就這?
如果不是伸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相言可能真的會覺得之前發生的所有都隻是一場夢。
現在的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參加世界比賽,還沒開打,對手全部棄權了一樣的不真實感。又好像滿腔的激情被澆了一盆冷水,總而言之,不是很好受。
相言拿出自己的劍準備往腳下挖一挖看看冰山是不是沉入了地底,如同融化開石碑外的冰塊一般,雪地中央瞬時溶解出一個坑,大抵是在雪地之中,相言看見一絲黑色流光在雪地中擴散。
這難道是……毀滅之力?相言意識到不能再讓這一絲黑色能量繼續擴散,想法剛剛冒出,那一縷流光化作一抹煙霧重新附著在劍身之上。
相言低頭打量起劍身,自從用材料強化過後,他的武器就變成了黑色,一點反光都沒有,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製作的。
可仔細想想,這劍的顏色與迪特瑞爾技能的顏色相同,總不能這一把劍全是毀滅之力吧?相言看著試探性的摸了摸劍身,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憐憫”
‘迪特瑞爾的佩劍,迪特瑞爾曾用它刺入斯塔爾特的心臟’】
這是什麼?相言再次戳了戳劍身,之前的提示又在腦海中浮現。臥槽,武器升級了?不確定,再試試。
多次確認之後,相言仰頭看向大雪紛飛的天空,尼瑪,這是ff7係統清理bug留下的遺留問題?雖然迪特瑞爾的佩劍這幾個字看起來十分的高大上,但是。
把握不住啊哥哥,我這一不小心割到自己怎麼辦?
但是……好牛逼的樣子。
相言拿著劍開始在地上戳著玩,一戳一個坑一戳一個坑,就跟拿燒紅的鐵釘紮泡沫似的。
謔謔謔謔謔,如果說薩菲羅斯是鋒利無比的刀,那自己是不是超高溫的焊槍?隻是聽起來好像不太好聽……
相言停下了自己幼稚的行為,拍掉了身上厚厚的雪,單手叉腰看向遠方。
現在的情況可能就是“世界意誌”察覺到了bug並進行了清理,所以火山沒了,boss也沒了,但是把他這個漏網之魚漏掉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後福就是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說起來娜塔莉本體嗝屁了沒?如果沒有嗝屁,等回了神羅可不可以讓她給自己幻化一堆琴媽出來?
算了算了,想想都不好意思,好羞恥,好下流,相言你這個heitai!
相言拍拍褲腿,準備先回神羅再看。
從地圖來說,他隻需要往南走,就能看到海,然後再一直往南遊,就能到達米德加,然後再找人問路,一舉回到神羅。
你看,天不亡我,我必將凱旋而歸,歸來之時即天下太平!
雖然但是話說回來……
相言舉著被凍成一坨的指南針,又一次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誰能告訴他,南方是哪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