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小帥,啊不對,叫相言。
他原本應該躺在自己八百平米的大床上,如今卻發現自己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在廁所隔間裡醒來。
事情是這樣的,相言原本的身份是一名遊戲職業打手,本是到c市參加遊戲比賽的。
介於他本身的遊戲角色在戰力排行榜第一,又有著極佳的操作,是該款遊戲當之無愧的第一劍士。
對手公司為了防止相言的隊伍奪冠,趁著他獨自上廁所的期間給了他一悶棍,沒成想把人打死了,所以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至於相言為什麼會確定自己穿越了,大概是因為他一睜眼就看見廁所隔板上那個大大的神羅logo。
該說什麼呢?
不愧是神羅啊,連廁所都不放過。
相言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入目是那雙看起來就有一米八的大長腿,還有身上的一套白大褂。
沒錯,就是那種路邊藥店的入職獎勵,新手期白大褂。
那麼問題來了,相言現在有兩個選擇,捅自己一刀說不定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或者混吃等死。
可是,死在廁所會不會對原主有什麼影響呢?嘛,其實說白了,相言怕捅自己一刀自己真的就寄了。
那麼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注意看,這個男人叫相言,他正在廁所的鏡子前脫衣服,並且如同癡漢一般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腹肌,滿臉滿足,十分猥瑣。
就在剛才,他穿越到了最終幻想7的世界裡,並成為了一名研究員。
相言明白,離開神羅肯定是最佳的選擇。
但是,按照遊戲的尿性,莫名其妙的離開肯定會被算作叛徒,都不需要迎來最終章就會被抹脖子光榮犧牲。
綜上所述,相言決定,摸魚,愉快的摸魚,摸魚摸到天荒地老,摸到寶條看他不爽把他給辭退。
既然是辭退,肯定就不算是相言的個人意願。既然不是個人意願,那就算不得叛徒。既然算不得叛徒,那就不能抹自己脖子。
遊戲劇情裡還是有很多活下來的普通人的,隻要自己苟一點,穩重一點,活下來的幾率還是很大的嘛。
相言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了,太機智了,為自己的機智求個一鍵三連麼麼噠。
於是在做好決定的時候,相言走出廁所隔間,並看了一眼鏡子。
這是什麼?這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大帥比是誰?
是我啊?那沒事了。
相言對於鏡子中的自己有些震驚,這臉,這身高,這身材!
於是他撈起了自己的上衣,摸了一把自己的腹肌。
然後,廁所的門就被推開了。
謔,真是社死的一幕。
推門而入的研究員在看見相言的時候明顯也僵住了,相言能看見對方的眼珠子從他的臉一路掃到了他摸在腹肌上的手上。
兩個人十分默契的一動不動,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互相對望。
相言本想對對方展現一個掩飾尷尬的笑容,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臉,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能讓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任何表情。
“寶……寶條博士找您。”
研究員的臉可疑的露出一抹紅暈,他嬌羞的撇過頭。
“前輩您要是有什麼特殊需求的話……”
特殊需求?什麼特殊需求?小夥子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我!相言!你麵前這個帥的慘絕人寰的家夥!是直的!無比的直!
相言立刻鬆開撩著衣服的手,上衣很快遮住了那名研究員探究的視線,然後相言頂著研究員有些遺憾的目光故作鎮定的洗了洗手,離開了衛生間。
既然寶條要找他,他就去看看情況,古人有句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然後,相言在埋頭苦走中,再次停下了腳步。
他好像,迷路了。(大哥你壓根就不知道路啊!)
俗話說得好,走丟了就要留在原地等家長來找,於是相言一屁股坐在地上,麵無表情的開始用手指摳金屬牆上的縫。
在牆壁被相言無意識的扯下一大半的時候,寶條姍姍來遲。
看著麵前的慘狀,寶條盯著相言半晌,告訴了相言一個讓他無比痛心的消息。
“你這個月的工資應該不夠支付維修費用。”
注意看,這個男人叫相言,他正跟在寶條身邊,非常老實。
事情是這樣的,他穿越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負債了。
因為他太無聊摳掉了研究所牆上的合金材料,據說這個材料非常稀有非常珍貴……
“你這次醒的比之前早一些。”
寶條一邊看著身邊的研究人員做記錄,一邊帶著相言四處閒逛,相言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明天又該抽血了,最新的數據得保留一份拿來給我,對他們的觀察也需要繼續。”
寶條說的內容相言絕大部分聽不明白,不過大概內容是要相言觀察什麼人。
相言假裝自己聽得很認真,實際上已經在思考還完錢該怎麼離開神羅。
不管怎麼說,神羅很危險,研究所更危險,除了寶條這個老登,其他人全都是一頂一的炮灰,薩菲羅斯一刀一片的那種,就跟割韭菜似的。
相言玩遊戲沒少氪金,也有不少人吐槽過他就是遊戲公司的韭菜,還是蹭蹭冒頭越割越壯的那種。
但是,這兩種割韭菜本質不同,方向不同,結局不同。
相言肯定是不願意當這個世界的韭菜的,相言瞥了一眼寶條的胸前,他並沒有掛吊牌。
“你還沒見過薩菲羅斯吧,等會你就去替他抽血吧。”
相言還在魂遊天際,猛然聽到關鍵詞,立刻扭頭看向寶條。
寶條也在觀察相言的反應,見相言看向自己,正準備說點什麼。
“我要去廁所。”
給薩菲羅斯抽血?開什麼玩笑?炮灰的基本素養就是在主角或者反派麵前刷臉熟然後被他們清算的時候順手帶上好嗎?
豈可修,你個老登自己作死就算了你不要帶上我,想我上輩子正值青春年華就寄了,再來一世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嗝屁啊!
寶條並沒多說什麼,見相言扭頭要走,鏡片閃過一縷寒光,“你走反了。”
相言立刻扭身,一刻不停的朝著“廁所”的方向邁步。
首先,他現在應該就是在神羅,四周看起來布靈布靈的金屬牆應該不是遊戲公司為了整蠱他做出來的玩意;其次,他現在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日後的炮灰,以薩菲羅斯黑化之後的中二程度,他毫不懷疑日後這裡的兄弟們會被一刀兩段。
沒錯,就是兩段,上半身一段下半身一段,剛好兩段。
哈,廁所,你值得擁有。
接下來的日子,相言努力的打工,認真的還債,老實的抽血,然後繼續努力的打工,認真的還債,老實的抽血……
一切還算井井有條,一切都不算問題,一想到未來就感覺到自由且充滿光明。
然後,神羅總裁從天而降,和寶條在辦公室談了很久。
相言覺得此事不簡單,於是湊到辦公室門口聽八卦。
“他狀況還不穩定,報告我應該已經提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