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覺得他是一個有潛力的人,她才不會對他伏低做小。
再說了,以她大伯父的地位,她又不是找不到陳安更好地。
大不了就是她找一個家裡條件一般的,但是本人努力上進的,以後也可以靠著大伯的人脈,步步高升。
這個鳥氣,她也不受了!
盧寧玉哭喪著臉去找大伯母。
現在她的大伯母已經退休在家,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寫點東西。
年輕的時候,憧憬著要當個作家,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出版過任何作品,趁著現在退休,她想著能夠寫出點東西來。
就在她文思如泉湧的時候,侄女來了。
盧寧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抱著大伯母就哭個不停。
“這是怎麼了呀?發生什麼事了?”
“大伯母,我不要再跟陳安一起了,他太欺負人了。”
聽到這話,大伯母皺了一下眉頭。
這也太兒戲了!
當初安排盧寧玉跟陳安相親的時候,丈夫就不同意。
丈夫說得很清楚,對方就是因為盧寧玉是他的侄女,才會安排這場相親。他以後又不可能給他們仕途方麵的幫助,這樣的婚姻還是不要的好。
怎麼就不能找一個和她條件差不多的,最主要的是有感情基礎的,這樣才能長長久久過一輩子。
可是寧玉不肯聽,她非得說她想去看看。
兩個年輕人確定關係後,丈夫依然不看好。
如果不是她提供幫助,寧玉和陳安未必能夠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而且現在周圍的人都知道她養大的女孩馬上要嫁人了,結果寧玉又哭著說不要嫁了。
大伯母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寧玉,先彆哭,發生了什麼事?”
盧寧玉開始控訴陳安。
在她的描述中,陳安變成了當初在鄉下當知青的時候,有一個相好的。
為了那個相好的,陳安剛才用最粗俗的語言罵她。
大伯母有些不可思議,“陳安跟鄉下的女知青還有聯係?”
“也不是……大伯母,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原來那個叫葉舟的,當初跟陳安在一個知青點插隊。”
……
葉舟當然不知道自己居然被人編排成了跟陳安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的人。
這會兒的她正跟周朗爬山呢。
北方的山,和南方的山不一樣,更為粗曠荒涼。
葉舟聽說這座山在冷兵器時代,其實是阻隔了遊牧民族進犯的屏障,頓時也有些感興趣。
據說站在山頂的位置,可以看得到山的另外一邊是一片平原。
葉舟喜歡看這種以前沒有看過的景致,所以才跟周朗一起來爬山。
這一路上,正好遇到了大學考古係的老師帶著學生去山頂考察遺跡。
看到葉舟和周朗,他們還以為是一對年輕的情侶,得知他們已經結婚,一個調皮的男生還調侃地說:“現在的漂亮姐姐怎麼結婚這麼早。”
一個女生說:“因為漂亮哥哥下手早呀。”
被誇讚的兩個當事人,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們的讚美,絲毫不扭捏。
葉舟對他們的考古行為還挺感興趣,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知道他們是要搞一個搶救性的考古挖掘。
山頂上居然有一個破廟,據說幾百年前是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後來王朝更迭,寺廟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日漸衰敗。
前段時間,考古係的教授從友人處得知,有一個佛頭在國外某個藝術品品牌賣拍賣,看起來很像是這個廟裡的佛頭。
教授記得兩年前上山的時候,這個佛頭還在,難道真的丟了嗎?
所以教授帶著學生一起上山看一看情況。
來到山上,葉舟和周朗跟著教授和學生一起去了那個破敗的寺廟裡,當年輝煌的大殿早已經變成殘垣斷壁,正中間的三個佛像都已經沒了佛頭。
看到這一幕,教授一屁股坐在地上,默默垂淚。
學生們看著教授這個樣子,心裡也非常不好受。
靠近葉舟的一個女生,忍不住跟她說:“我們老師前兩年就給相關的部門寫過好幾次信,也親自去有些部門反映過,希望相關部門能夠撥款修繕這個寺廟,就算是不修繕,也應該安排人來這裡看護,省得發生這樣的情況。結果老師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些該死的文物販子!”
周朗上前,查看了一下情況,他轉身說:“這上麵的腳印還算新鮮,從這個踩下去的腳印又重新積灰的情況來看,應該也就是兩三個月前發生的。”
教授的目光落在周朗身上,“你是警察?那你能不能跟你們單位的人反映一下,儘快把東西追回來。這幾個佛頭的價值並不普通,在文物方麵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周朗說:“我不是警察。”
教授眼裡的光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