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夫,沒有。”
“沒有?”劉大夫皺了皺眉,說道“怎麼可能會沒有?”
但是那個家仆有些緊張地說道“大夫您也知道的,那個常永和回到家後就隻和自己的娘子玩耍嬉鬨。”
“就算是有人去尋他,他也隻是說出去玩樂的事情,故而沒有什麼消息。”
“玩樂?”劉大夫怒極反笑,“這你都信啊?”
家仆有些緊張,連忙說道“大夫息怒,近日查到的關於常永和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少,平康坊那裡的酒樓花巷也都是探查了不少。”
“那結果呢?有人說常安和太子殿下去過她們那裡玩樂,也有人說他和花魁……”
劉大夫一拍桌子,喝道“老夫是問你這些事情的嗎?”
家仆連忙跪下,說道“大夫息怒,並不是小人故意要說這些的,而是……而是那些娼妓們這麼說的啊。”
“就連那位素來與常永和走的最近的花魁蘇夢娘子我們也都去查過了,也去問過了。得到的答案也都是這些啊,彆的有用的都不知道。”
見這家仆都已經發出哭腔了,劉大夫卻依舊是怒地一拍桌,說道“絕不可能!那些娼妓的話都是如此,你還就這麼信了嗎?”
“如此統一的口風,若是無人指使,老夫都不信!”
這時,就又有一個家仆跑了進來,說道“大夫大夫,又有消息了!”
“哪裡的消息?速速說來!”劉大夫氣的胡子都在發抖,問道。
“回大夫,是醉雲樓那裡的消息。”家仆答道。
“念來聽聽!”
“是,大夫。”家仆打開了信封,念道“醉雲樓中,近有關於常永和之言。其於丞相府離後,未時出現於醉雲樓中,與周夫人曾有會麵。”
周夫人?
“哪個周夫人?”劉大夫問道。
“周禦史的哪個周夫人,也正好是常博士的胞妹常文晴夫人。”
劉大夫此時又開始撚胡子了,若有所思地說道“周禦史?周匡平?”
“老夫想起來了,那日站隊時,這個周禦史就是站在了宋璟那邊的。二人平日裡老死不相往來的,為何此事就如此默契……”
但是想著想著,他又有些疑惑“不可能……此等信息確實有所可能,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必然是有些不可信的。”
“那……大夫,我們應該怎麼做?”家仆問道。
劉大夫思考了一陣子,然後吩咐道“你們再下派一人,去那裡盯梢,若是有什麼異樣,立刻向老夫彙報!”
“是!”
“慢著!”
那家仆正打算離開,但是卻又被劉大夫喊住了,隻得停下繼續聽他的吩咐。
“派兩個人去吧,選一個機靈些的躲在暗處,若無緊急之事不可暴露。”
“是,大夫。”
劉大夫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隨後他又轉過頭和那個還跪在地上的家仆,說道“還跪在那裡做什麼?還不滾起來!”
“是。”
那個家仆連忙站了起來,就連膝蓋上塵土都沒有拍掉,就畢恭畢敬地站到了劉大夫麵前。
“你回去繼續讓人盯著常永和,有任何的一舉一動都給我記下來!”
“然後再加派人手到安仁坊附近,他隻要一出安仁坊,就給我跟!”
“是,大夫。”
“辦事機靈點,滾!”劉大夫喝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像人家一樣啊。”
家仆連忙作揖,但是此時似乎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說道“大夫,小的打聽過了,那常永和與王摩詰、高適走得很近。”
“要不要派人去……”
劉大夫抬起眼皮,說道“這件事情怎麼現在才說?你去尋林中丞,讓他派些人去,秘密監視王摩詰和高適,他們去尋常安時,就跟著。”
家仆連忙作揖,說了一句“是,大夫。”
“滾吧!”
那家仆心驚膽戰地走出了大夫府,剛剛轉過了個街角,忽然就眼前一黑,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而李瑛一下朝後,就跟李隆基請了個假,出門去了岐王府。實際上他還想順路去一趟常府的,但是想到最近眼線遍布,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現在最為安靜的地方就是岐王府裡了,再加上自己是個太子,自然是無人敢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