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給予了肯定的答案,因為他不太可能說這是自己抄還未出生的詩人的吧。
“我不是沒聽過催妝詩,也不是沒有替人代筆寫過,但是這幾首,我認為都遠遠超越了那些,各有各的好,實在是難分高下。”張汝思嘖嘖說道。
“常兄是要選一首出來,用作迎親那日念的嗎?”崔湖錦問道。
“所以我才拜托你們能否選一首最佳的出來,我一個人實在是不好抉擇。”常安撓了撓頭,說道。
覺得這首早教鸞鳳下妝樓,將那新婦比作鸞鳳,說那娘子不用裝扮也很美,如此催促,不僅委婉地催促了一番,還讚美了一番新婦之美。這首應該算是最佳。”張汝思看著自己手裡的那首詩帖,說道。
崔湖錦當時就不同意了,說“那這句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陽台近鏡台,同樣也是委婉地進行催促,下闋也是讚美新婦之詞,為何不能是上佳?依我看,我這個才能算是上佳。”
“那我這首也......”
“......”
就這般,三人各拿著手裡的那一封詩帖,也不管作詩的人是不是自己,就這麼開始爭論了起來。常安看著幾人在那裡爭執,和杜誠明對視了一眼,頓感無力。
“我有一個法子,既不用在這裡爭論來爭論去的,又可以念到幾位兄台手中的詩。”
正當三人爭論得正高興,杜誠明眼睛骨碌一轉,說道。
“說來聽聽。”常安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坐直了問道。
“我們都認為這五首詩都好,要不我們都念吧。”杜誠明說,“反正到時常兄去迎親,我們四人都是要作為親友一同前往的,常兄作為首位,念第一首詩,我們四人,再各念一首。這樣就不用糾結那麼多事情了。”
“似乎也沒規定,隻能由新郎一人念詩,我們又隻是代為念誦......此法可行!”張汝思稍作思考,同意道。
“就是,我們常兄如此才華,迎親時念五首詩,既能彰顯才華,又能體現常兄對此親事的重視,不如就按杜兄所說的來。常兄你看如何?”崔湖錦也同意道。
常安想了想,感覺這做法也並無不可,於是便拱手謝道“屆時便有勞幾位了。”
“什麼有勞不有勞的,反正我們就是圖那幾杯喜酒,順便看看那顧三娘究竟是何等的沉魚落雁。”趙關中說道,“上回聽杜兄說得天花亂墜,我們也想一睹芳容。”
常安被這麼一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
“念詩是念詩,那到時你們念了,是否會被人認為我找人一同作詩,說是故作排麵之類。”常安看著他們,又拋出了這麼一個疑問。
“唉~常兄莫要故作謙虛,你的才華,眾人都是有目共睹。世人皆傳你常大才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尚有弱冠登第的潛力,誰又會說你故作排場呢?”張汝思說道。
“剛剛張兄說的是一點,如若常兄實在是擔心這般情況,那不如這樣——”崔湖錦說道,“我們將這五首詩各提上名,隨後,再排上其一其二的順序,你看如何?”
“這方法好!”杜誠明讚成道,“常兄你意下如何?”
“自無不可,那就這麼辦?”
“那就這麼說定了。”崔湖錦說。
“還有一件事。”常安看著這幾個朋友,忽然說道。
“常兄還有何顧忌?”
“是這樣的,我迎親的前一日,於平康坊的醉雲樓訂了雅間,我打算那日休學後,邀諸君一同飲酒。”常安說道。
幾人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因為他們以為常安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了起來,拱手道“那我等在此先多謝常兄請客了。”
......
休學後,常安便和懷琴帶著王媒婆來到了顧府,告知顧科親迎的好日,顧科同意的很快。隻是今日沒有見到顧鯉,常安詢問顧科的時候,顧科說她去訂做嫁衣了,此時恰好不在家。
常安也隻好作罷,將禮燭禮炮等物送到後便離去了。
坐上馬車,常安並沒有著急地讓家仆回家。他坐在車裡思索了一番,便說
“去西市的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