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位披頭散發的女人在山林中瘋狂奔跑。月色下她臉色蒼白,神色恐慌,還不停地向後看去,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她。事實上,女人身後什麼都沒有,唯有月光下清晰可見的草木。
望月儘疑惑地看著奔跑的女人,眼前畫麵一變,明媚陽光下,女人嘶吼著朝他撲來,趁他無所反應,雙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離近了,望月儘清晰地看見女人雙目赤紅,麵目猙獰,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恨意,唯有將他扒皮抽骨才能澆滅的恨意!
就在女人越來越用力,呼吸艱難,望月儘才猛得從夢中驚醒過來,貪婪地呼吸起來,剛才的窒息就好像是真的一般。
坐起來後,望月儘才發現自己渾身是汗。
望月儘捂住頭,對於剛才的夢什麼都想不起來,但心隱隱作痛。
“儘君……”
熟悉的聲音響起,疼痛瞬間消失,望月儘從床上跳了起來,興奮地看著來人!
“夏油哥哥,我好想你!”望月儘上下打量了夏油傑一番,比之前瘦了許多,但至少完整地站在他麵前,於是鬆了口氣,“看來五條哥哥關於你的事,還是靠譜的。”
夏油傑看著長大版的望月儘,無奈地笑了笑,有些眼熟,又有些不舒服。
“我一向很靠譜,好嗎?隻是對傑的事尤為靠譜罷了。”五條悟聞聲而來,麵色不善抱手站在夏油傑後麵。顯然是對望月儘不服從安排,私自跑出來闖禍的不滿,厲聲質問:“為什麼不好好帶在我為你準備的安全屋,而是待在兩個小孩的家裡?”
“額……”望月儘心虛地眼神亂瞥,嘟囔著說道:“看不慣禪院家,報複一下,順帶不讓他們把他們家的少主帶回去。”
“禪院家少主?外麵那個……”五條悟表情變得誇張,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一直默不住聲的夏油傑打斷:“好了,悟彆鬨了,讓儘君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傑,你看他,這麼大個體格子,又那麼年輕,身體素質肯定比我都好!”五條悟說話聲一頓,咧開嘴笑道:“不過儘君的確需要好好休息,那我們就來談談你的事吧,傑。”
這話一出來,望月儘敏銳捕捉到夏油傑身體明顯一僵,一著急便說了出來:“夏油哥哥的事還沒解決嗎!”
“高層那邊解決了,但是你的夏油哥哥執意要離開高專啦,不要你咯~”
望月儘大驚!但很快反應過來,不甘示弱地反駁:“離開高專不要我,難道還能要你?再說我是咒靈,夏油哥哥去哪兒我去哪兒。”
五條悟臉色一變,強行擠到前麵來,將夏油傑和望月儘隔絕,露出墨鏡後那雙好看的眼睛,盯著望月儘,壓著嗓子說:“傑,你彆聽哈!我說這個事要你幫忙一起留住傑的,不要說風涼話好嗎?”
望月儘一挑眉,戲謔地看著五條悟,聽完後大聲說道:“夏油哥哥,我支持你離開高專!你一定要成功啊。”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夏油傑一皺眉,實在忍不住了,抓著五條悟衣服後領,強行將人拖了出去,帶上門的前一刻,囑咐道:“儘君,你好好休息,我的事不需要你擔心。”
夏油傑和五條悟一走,伏黑津美紀就端了一碗粥走了進來。
“小儘,吃點東西吧。”
伏黑津美紀眼中的感謝之情太過濃烈,盯得望月儘有些不適應,於是望月儘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被伏黑津美紀搶先一步。
“小儘,我很感謝你幫助我留住惠。也很抱歉,因為這件事讓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以後……”
啊這……望月儘欲言又止,先有手勢打斷伏黑津美紀說話,之後靈光一現,“津美紀,外麵是不是有個白頭發,藍眼睛的人。”
伏黑津美紀看見望月儘一臉的興奮之色,有些疑惑,但對於望月儘的詢問還是如實地點了點頭。
“我跟你說,他人可好了,而且特彆有錢,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也看不慣要帶走惠的禪院家。你去請他幫忙,這件事保證能解決!”
“啊?”這番話讓伏黑津美紀不由得一愣,她對那個白頭發的哥哥有印象,是他和那個怪劉海哥哥一起送她和惠還有爸爸去的醫院,還幫忙付了醫療費。
人很好肯定是不用說的,但……
見伏黑津美紀還坐著不動,望月儘著急地拍了拍伏黑津美紀的肩,“我聽說禪院家是個極其封建,腐朽的家族,你難道真的忍心讓惠去哪裡嗎?從此以後,不僅沒了親人的陪伴,而且連自由都喪失了……”邊說,望月儘還邊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封建,腐朽,喪失自由幾個詞語成功打動伏黑津美紀,“好,我去試試!”為了惠,她豁出去了!伏黑津美紀眼中燃起希望,作為姐姐,一定要好好保護弟弟,絕不能讓那些話成為現實!
這就對了!望月儘給即將出門的伏黑津美紀比了個大拇指,“加油!加油!”
如果伏黑津美紀去求五條悟的幫助,有很大幾率成功,並且五條悟是真的有權有勢!但最關鍵的還是看伏黑惠願不願意接受幫助。
雖然禪院家迎回少主的事跟他無關,但禪院家真的不是什麼好地方,他不希望伏黑津美紀和伏黑惠他們和禪院家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