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君,擊敗他。”
望月儘有些害怕地盯著麵前不斷挑釁他的拳擊玩偶,握著刀的手更緊了幾分。
望月儘不留痕跡瞥了一眼一旁觀望的夏油傑。他不想讓夏油傑失望!於是咬牙硬衝了上去,靈活躲過拳擊玩偶的攻擊後,望月儘憑借感覺揮刀,使出術式:“子月血連,魂舞。”
拳擊玩偶身上頓時燃色咒力所化的火焰,僅僅是一瞬間咒骸的靈魂就被完全吞噬,倒在地上。
一招製敵,望月儘沒有感到絲毫疲倦,立馬向夏油傑投去求誇讚的眼神:“這樣可以嗎,夏油哥哥?”在夏油傑的視角,望月儘的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還濕漉漉的,看向他的時候還想一隻搖尾巴的小狗!
咒靈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可愛!
“做得很不錯,儘君。”夏油傑一邊誇讚,一邊主動靠近,還伸手摸了摸望月儘的頭。望月儘仰頭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但在瞥見五條悟的瞬間笑容立馬消失,還順便做個了鬼臉。
五條悟嘴角一扯,不服氣也給望月儘做了個鬼臉。
五條悟豎起一根中指,望月儘就豎起兩根。夏油傑注意到大“傻子”和小“傻子”在做什麼後,一轉身給五條悟比了個中指,迅速收回,裝作什麼事都沒做的樣子,告誡五條悟:“悟,儘君還小,不要帶壞他。”
五條悟在夏油傑轉身的一瞬就把手藏好,中氣十足地狡辯:“老子什麼都沒做!”
觀望的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對同期的幼稚行為表示很是無語。夜蛾正道則完全不受夏油傑他們的影響,專心致誌凝視著躺在地上的咒骸若有所思,隔了半晌開口:“傑,悟你們過來一下。”
兩人同時應了聲“好”後跟著夜蛾正道離開。走時夏油傑再次摸了摸望月儘的頭,“乖乖在這兒待著,無聊的話就去煩硝子姐姐。”後麵句夏油傑說得很小聲。望月儘瞄向一旁觀望的家入硝子,點了點頭。
“喂,夏油你說話我可是聽得到,真的要把小鬼交給我帶嗎?”
“聽到了啊,那硝子就拜托啦。”等夏油傑徹底離開後,望月儘才看向家入硝子。
帶孩子,家入硝子不覺得麻煩,反倒是對望月儘這個咒靈小孩充滿了興趣。
畢竟這可是咒靈的幼年時期!而且望月儘不混血,幾乎可以證明咒靈也擁有獨立孕育後代能力!家入硝子忍不住浮想聯翩,連如何實驗都想好了,所以投向望月儘的目光中滿是欣喜。
許是第六感,望月儘覺得不遠處看著他的女人很可怕,根本不敢靠近。
三人沒走多遠。
夜蛾正道單獨喊他們兩個出來的話一出,兩個人就知道夜蛾正道要說什麼。於是夏油傑先發製人:“我覺得儘君可以留下來。”
“傑,他是咒靈不是真正的小孩,而且他的術式很特彆,似乎是專門針對靈魂的。”專門針對靈魂這一點讓夜蛾正道不禁憂心,剛才他觀察了那隻對戰的咒骸的情況,術式的攻擊是略過肉.體,傷及靈魂。雖說咒力也可以保護靈魂,但那隻咒靈的術式,上限都不清楚,給予成長的話,日後恐怕會釀成大禍。
所以夜蛾正道沒有給夏油傑爭取的機會,繼續說:“而且我成為咒術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幼年時期的咒靈,所以……”
“所以立馬祓除掉?”五條悟插話,說出夜蛾正道的心聲。
聽到“祓除”二字的夏油傑不由眉頭一皺,許是望月儘太過於像人類幼崽可愛的模樣讓他心軟。但他也清楚望月儘的的確確是個未知的危險。
一時間夏油傑陷入了兩難。“傑,彆發呆了,兒子都要被祓除了。”
夜蛾正道扯了扯嘴角,選擇性無視掉五條悟。如果夏油傑下定決心留下那個咒靈的話,熟悉他們的人不用想都知道五條悟會怎麼選擇。
夜蛾正道視線掃過自己的兩個學生,最令他擔心的不是五條悟這個“混世魔王”,反而是“三好學生”夏油傑。
這個學生太過正義,太過心軟,這並不是壞事,但正義和心軟錯了地方就會產生很大問題。
“傑,彆猶豫了,我們可是最強的,難道還管不住一隻咒靈小孩嗎?再說他都喊你媽媽了誒!”五條悟沒個正行,一下又一下用肩膀撞著夏油傑催促著。見夏油傑還是沒有反應,五條悟撂下話:“老子不管,那小鬼不能祓除,老子要養著玩!”
“悟,讓傑自己做選……”擇。
“夜蛾老師,我還是想把儘君留下來,我保證我會管好儘君的。”看著夏油傑沉思後眼中迸發出來堅定的光,夜蛾正道知道在怎麼說那隻咒靈的危害也無濟於事,便不再說什麼,隻是囑咐:“好好照料。”
回去的路上,夏油傑突然對五條悟說了聲“謝謝”,五條悟咧開嘴一笑,一隻手搭上夏油傑的肩:“謝我乾什麼?小鬼小小的,矮矮的,還是蠻可愛的。”說著還比劃起來望月儘的身高。“悟,儘君沒這麼矮!”兩人說著說著,忽然相視一笑。
“夏油哥哥,救我!”望月儘的慘叫響徹整個高專!聽到望月儘的呼救,第一時間趕到後的夏油傑,五條悟當即傻眼。
隻見家入硝子費力壓製住望月儘胡亂掙紮的手,將未成年咒靈牢牢抱在懷中。“硝子,你在……乾什麼!”
兩個人站在操場邊緣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家入硝子輕描淡寫瞥了一眼兩人,繼續與望月儘做鬥爭,等到完全占據上風時,家入硝子才為自己解釋:“呀呀呀,我隻不過是想要一點點這小鬼的血,回去做研究。沒想到一點都不配合,連抱一下都不行。”
望月儘放棄掙紮,任由家入硝子抱著他,但還是眼巴巴望著夏油傑,嘴裡念叨著:“夏油哥哥,救我……救我……”
結果還被家入硝子敲了敲腦袋,“怎麼樣,他怎麼處理?如果沒用的話,能給我嗎?”
夏油傑走過去:“還是算了吧。”家入硝子一聽沒戲,果斷把望月儘塞進夏油傑懷裡,“可惜了,幼年形態,還會說話的咒靈可不多見呐。”語氣中透著快要溢出來的遺憾,“啊,真是可惜到想點根煙來慰藉我遺憾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