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又悲傷了起來,小妹的早逝也一直是她心裡的一道傷口,不過現在見了身體健康的張宇,到底是多了許多慰藉。
正在周惠珍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張宇進來了,他準備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沒有。
此時的周惠珍正拿著大斧頭砸水缸裡的冰,張宇放眼望去,才發現一切都結冰了。
屋裡放著的洗臉盆子裡麵剩下的了一點水被凍成冰了,水缸裡的水凍得隻剩水缸中間那點水了,其餘外圈都凍成大冰坨子了。
張宇連忙接過周惠珍手裡的斧頭,劈起了冰塊,劈了半天,冰塊是破開了,但是裡麵那一點水也都成了冰碴子。
周惠珍笑了笑,將冰碴子子用水瓢舀入了鍋裡,對著張宇說道“這邊的天氣就是這樣,包的再嚴實也會結冰,我燒點水,燒點熱水,你在洗臉。”
張宇四處張望,看看還有什麼彆的活,準備再幫著做點什麼,就被周惠珍哈推到了灶台口,讓他燒火,順便取暖。
冬日裡圍在灶台旁,真是一種絕佳的享受,張宇烤著火,愜意的眯著眼睛,紅彤彤的火焰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整個人氣色都好了不少。
這個時候從門口傳過來了開門的聲音,然後沉重的腳步聲向著廚房這走過來。
周惠珍探出頭看了一眼,然後有些欣喜的說道“當家的,你回來了?怎麼回來這麼早?”
“嗯,回來了,回來了,這不是害怕你擔心嘛,一大早就趕緊回來了,給家裡報個平安,讓二弟留在那裡幫點忙。”謝誌元拍拍衣服上的雪,雖然今天沒有下雪,但是這經過一路上的折騰,身上也粘了不少的雪。
“誌廣怎麼樣了?”周惠珍有些擔心的問道,謝誌廣是與他們一個輩分的謝家人,既是親戚,又是鄰居,他們剛回到老家的時候,多虧了人家一家人的照顧,才那麼快的安頓了下來。
“沒事兒的,送到醫院裡麵,人家大夫給縫了十幾針,我回來的時候他才剛醒,現在在醫院打針呢。”
“那醫院說什麼時候能讓他回來了嗎?”
“估計怎麼也得個五六天,他這一次傷的可不輕。”想到謝誌廣的傷,他搖了搖頭。
“那我一會兒燉點兒雞湯,你吃完飯給送過去吧,流了那麼多血,怎麼也得補補身子。”
“行,你先做好,我一會兒給他送去,在另外裝點飯,誌英也還沒吃飯呢。”
張宇把他拉到灶台口,讓他好暖暖身子,謝誌元脫掉手套,烤著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凍死他了。
烤了一會兒火,與張宇又聊了一會兒天,他才又衝著周惠珍說道“我一會兒把屋簷下的冰溜子給清理了。”這一次謝誌廣的受傷給大家提個醒,估計今天過後許多人都會清理冰溜子。….“早就清理好了,你兒子和外甥一大早天還不怎麼亮就起來把屋簷下清理乾淨了。”
“那就好,那就好。”
張宇看著兩個人聊著的都是平時生活中的瑣碎小事,但卻有一種彆人插不進去的氛圍。
再看著兩人之間的親昵,仿佛吃了一把狗糧,他有些無語,然後慢慢的從廚房中退了出來。
他從廚房退出來的時候看到了謝曉林,謝曉林還有些奇怪地問到“你怎麼不在屋裡烤火了?”
“大舅和舅媽在屋裡說話呢。”張宇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