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走在老北京的的大街中,準備去買些東西,卻發現街上突然多了些灰頭土臉的人。
扭頭望去,一位老人靜靜地坐在獨輪車上,渾身上下瘦的幾乎看不見肉,枯瘦的如同樹枝般的手不自然地擺放在大腿上。
獨輪車上,放著很多破舊的東西,應該是他們的行李。
推車的應該是她的兒子,隻是機械性的行走著,雙骸骨深深的凹陷下去,目光呆滯,瘦弱的仿若皮包著骨頭。
旁邊的孩子更是一臉茫然,一隻手抓著大人的衣角,費力的跟隨著。
後麵還跟隨著一位抱著孩子的婦女,孩子正在哭鬨著,隻得抱下來哄,都也不敢掉隊。
一行人無一例外的是嘴唇乾裂,麵色發黃,好似隨時都會暈倒。
隊伍的最後麵,跟著一個孩子,走路踉踉蹌蹌地,深一腳,淺一腳,看了他提心吊膽,生怕不小心摔倒。
孩子碩大的頭顱瘦小的身子極為不成比例,仰著一張臟兮兮的臉,眼裡充滿著迷茫。
最讓他感到震驚的是,孩子長得與他前世表哥家的孩子十分相似,隻不過一個胖一個瘦罷了。
隻一眼,便讓他再也心不下,縱使將對前世家人的感情壓在心底,努力忽視,珍惜重來一次的機會。可人畢竟是感情生物,感情這種事不是說壓製就能壓製的了的。
所以張宇心中縱使知道不應多管閒事,街道辦事處的人員會安置他的,但是看到孩子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借著背包的遮掩,從秘境空間中拿出兩個幾天前蒸好的饅頭,裡麵摻雜著少許玉米麵,看著是雜糧,實際上吃著份外鬆軟。
將饅頭遞給孩子,孩子呆愣了一會,才不敢置信的搶過饅頭,猛得塞入口中,連嚼也不嚼,直接往下咽,然後被噎的直翻白眼,卻也不舍得吐出來。
張宇急忙拿水給他灌了好幾口,才咽了下來。
等孩子吃飽才將孩子抱到自行車後坐上,用理智壓著情感,明白自己不適合收養他,思索良久才決定把他送往孤兒院。
送進去的時候還不放心,不由叮囑他“我叫張宇,家就在前麵胡同的最後一家四合院,你要有什麼事就去找我,你一說張宇,就有人知道。”
然後扭頭對著孤兒院負責人說的“他有什麼事,麻煩你跟我說一聲,到了上學的年齡,一定讓他上學,學費我來提供。”
對於有人主動提供這些孤兒的學費,院長十分高興,哪怕隻有一個,但他愛這些孩子,希望這些孩子可以走出去。
能走出去一個算一個,對於張宇的幫助,他拉著張宇的手感謝道“非常感謝你對孩子們的幫助,有事我們一定通知你,”
他感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放棄買菜,向家中走去。
路過街道辦事處的時候才知道那些人員都是逃荒人員,因為洪水災害大批災民湧入北京。
黑龍江上遊由於連降暴雨,水位猛漲,發生了特大洪水,許多地方失去聯係。
這些逃荒的人員,大都是房屋,糧食,錢財被洪水衝走,在家鄉實在沒有了活路,才逃荒至此。
同時接到辦事處人員一邊積極安置逃荒人員,將政府緊急調出來的糧食散發給災民。
另一邊組織各街道居民進行捐款捐物,好讓災民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