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降露腰間隻圍了塊浴巾,頭發還滴著水,渾身被熱氣蒸得粉紅,走出來時,就看見了抱著手臂,靠在牆上,噙著笑等他的閻複禮。
那笑怎麼看怎麼危險。
降露眼神一凝,抓著門把手就要重新關上門。
閻複禮不緊不慢,笑道:“關,關上了,我就踹開你的門,降露,你也不想大晚上的,蔣導帶著場務過來給你修門吧。”
降露不想承認他緊張了一下,停止關門的動作,儘量平靜地道:“你怎麼來了,小寒呢?”
閻複禮放下手臂,高大的身軀一點點逼近降露,降露喉結輕滾,本能往後退,渾身都有點僵硬。
他剛洗完澡……沒穿衣服。
閻複禮抓住了他按在門把上的手,“小寒被我扔出去了。”
他們兩人離得極近,互相都能聞見對方身上的沐浴露香氣,尤其是閻複禮,甚至能聞到點水汽。
剛洗完澡的降露,跟水蜜桃一樣。
閻複禮微微彎腰,幾乎把降露困在他懷裡,“先不說小寒,不如你來跟我說說,你還要生多久我的氣。”
降露這顆水蜜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火龍果,白皙的脖頸都攀上了紅。
【小寒這個叛徒!】
【我、我這個月,要扣他的獎金,吃裡扒外,到底誰是給他發工資的?!】
【唔……閻複禮離得太近了。】
閻複禮:“說話。”
降露抿了抿唇,不敢看閻複禮的眼睛,“是你先不讓我吃飯的。”
閻複禮不喜歡降露的眼睛不看他,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嗬了一聲,“我後來做小伏低,親自喂飯的事,你失憶了?”
降露吃軟不吃硬,讓閻複禮嘲諷了一句,脾氣也上來了,“你指的是不顧我個人意願,強行錮著我,不讓我走,差點給我喂撐的事情?”
閻複禮:“……”
閻複禮本來是真的生了氣,要來興師問罪的,但這會兒近距離地看著降露發脾氣,冷冷的,帶著攻擊性的,又漂亮極了,臉還粉粉的,他心口癢了一下,不太能生得起氣了。
閻複禮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