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長老心裡默默祈禱,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要不在脈神山打起來就行,至於隋成公怎麼教訓紫陽,那就是他們二人的事情了。
“紫陽老弟,就靠你了。”黑袍長老歎了口氣,目送二人離去。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紫陽重新回到脈神山,跟離去時的樣子截然不同,不僅灰頭土臉,走起路來也一瘸一拐的。
“你們死定了。”紫陽咬牙切齒,直奔林擎壽的住處飛去。
此時的林擎壽還渾然不知紫陽正在趕過來,他躺在床上,跟金輝吹噓著以後要怎麼對付羅嶼。
金輝看著纏著繃帶,動彈不得的林擎壽,想笑又不敢笑,他很想說,你都變成這個死樣了,還不消停點,現在的羅嶼是你能對付得了的嗎?但凡你能對付,都不會被打成這個鬼樣。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紫陽的麵前拱火,利用紫陽的力量,才能除掉羅嶼。
憑你?黃花菜都涼了。
金輝心裡在冷笑,明麵上卻是在附和著林擎壽。
“怎麼,你不信我能做到?”林擎壽是躺在床上不假,但金輝那敷衍的語氣,讓他敏銳的察覺到金輝的不以為意。
“怎麼會,公子,你多想了。”金輝嗬嗬賠笑。
“你最好是彆陽奉陰違,否則,你知道我這個人是什麼樣的。”林擎壽冷冷說道。
金輝連聲稱是,低頭的瞬間,眼中流露出些許的寒芒。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殺死林擎壽,但殺了林擎壽,他也活不了。
在理性和衝動之間,金輝還是克製住了自己。
這時,紫陽出現在金輝的背後。
明明身形比金輝還矮上一截,可那種若有若無的氣勢,卻是如同巍峨巨山壓在身後,使人不由自主的匍匐,直不起腰。
“見過紫陽長老。”金輝頭皮發麻,恭恭敬敬的說道。
“師尊,你剛剛去哪了?”林擎壽熱切的問道,完全沒有跟金輝對話時的刻薄。
紫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床上的林擎壽。
房間內的氣氛不僅尷尬,更帶著一絲滲人的冷意。
就算林擎壽再遲鈍,也明白此刻有點不對勁,很有可能跟剛剛紫陽的消失有關。
但一番思索,他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金輝想打破房間的死寂,他開口的瞬間,立刻被紫陽提了起來。
再一看紫陽,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我讓你說話了嗎?”紫陽麵無表情的看著金輝。
金輝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他不知道紫陽受了什麼刺激,但從紫陽的眼神中,他本能的覺得很危險。
紫陽將金輝丟出房間,而後來到床前。
林擎壽頭一次看到紫陽這種表情,不見喜怒,平靜到讓人頭皮發麻。
即便是之前他闖下再大的禍,紫陽都不會有這種神態,但紫陽出去一趟後,就變成這樣子。
如果紫陽大發雷霆,他不會有多害怕,偏偏就是這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才讓他毛骨悚然。
“你現在可以滾出脈神山了。”紫陽全然不顧傷病在床的林擎壽,拎起林擎壽就往屋外扔出去。
林擎壽慘叫一聲,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撞到後麵的假山才停下。
金輝幸災樂禍的看著哀嚎的林擎壽,如果是他一個人這樣,那他多少有點心裡不平衡,但看到林擎壽也這樣,頓時舒服多了。
“師尊,到底發生了什麼?”林擎壽欲哭無淚,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算是滾出脈神山,也得讓他知道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