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相信隋成公,隻是他要善後。
此刻的紫陽,還在為林擎壽的重傷大動肝火。
雖然他一直不看好林擎壽,但林擎壽再怎麼說都是他的徒弟,出門在外,都是頂著他紫陽的名聲行走,被人打成這樣,無疑是不把他紫陽放在眼裡。
“師尊,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躺在床上的林擎壽涕淚交加,可憐巴巴的哭訴道。
“你可閉嘴吧,技不如人的東西。”紫陽百般嫌棄的怒喝。
“這不怪我啊,是他們太狡詐了。”林擎壽沒有因為紫陽的嗬斥收聲,反而繼續哭著說道。
“狡詐?你能輸給一個外係弟子,我要是你都覺得丟人。”紫陽沒好氣的冷笑。
他怎麼就教出這麼一個廢物的弟子?
廢物也就算了,還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早知道是這樣,他當年就不應該答應林擎壽父親的請求,直接把林擎壽丟在內門自生自滅得了,何至於丟他的老臉。
紫陽沒再理會林擎壽的哭爹喊娘,而是第一時間問清羅嶼的來頭。
“你確定他跟丹房沒有關係?”
這容不得他小心謹慎,丹房的隋成公前不久才進階結丹,實打實的狠人一個,這羅嶼要是跟隋成公的丹房扯上關係,那彆說找回場子,他都得登門道歉。
“沒有關係。”被羊盧打得鼻青臉腫的金輝怨毒說道。
這麼多天過去,他的臉上依舊有淤青,可見當初的羊盧下手有多狠。
接連的受挫,讓金輝對羅嶼可謂是恨之入骨。
借刀殺人,反倒是砍到自己。
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憋屈的?
不僅沒有借助林擎壽的手除掉羅嶼,還反被羅嶼教訓一頓。
每每想到這一幕,金輝都氣得徹夜未眠。
“沒有就好。”紫陽腦海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隻要等到羅嶼出來,他馬上可以安排人去做。
說著,一股駭人的氣勢從天而降,差點把四周的房簷樓閣壓塌。
紫陽麵露驚駭,連忙飛上天際。
“隋長老,你這是何意?”頭一次感受到結丹期的壓迫感,紫陽心悸的深吸氣。
這隋成公不會是為了羅嶼過來的吧?
紫陽有點拿捏不準起來,他平時跟隋成公的關係不深,頂多就是有過幾麵之緣,談不上多熟悉,也談不上多陌生。
今天隋成公氣勢洶洶的來到他這邊,聯想到林擎壽和羅嶼這一檔子事,很難不讓人懷疑。
“紫陽道友,你的本事很大嘛。”隋成公冷冷一笑。
“隋長老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紫陽看似裝糊塗,但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老小子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隋成公的下一句就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你徒弟很厲害,內門欺壓外係,真的是了不得啊!”隋成公陰陽怪氣的說道。
紫陽嘴角扯了扯,比起隋成公說起這個,他更好奇羅嶼跟隋成公的關係。
他可不相信一個普通的外係弟子,能讓隋成公這樣的人物出頭。
想到羅嶼是煉丹師,這點似乎也可以說得通。
最主要的是隋成公和羅嶼的關係,如果僅僅是因為隋成公惜才,那就還有挽回餘地,至少不用得罪一名三品煉丹師,還有一名結丹期的修士。
如果不是,那就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