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況一目了然,林擎壽敗在羅嶼的手中。
可是他絞儘腦汁也想不通,以羅嶼的實力是怎麼戰勝林擎壽的?
“你沒事吧?”胡冰璿飛快來到羅嶼麵前,關心問道。
“沒事。”羅嶼搖頭說道。
“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胡冰璿有些生氣,怪罪羅嶼沒有跟她說。
彆看羅嶼說沒事,但身上的傷口不是一句沒事就能沒事的。
“這種小事不想麻煩你。”羅嶼苦笑。
他能跟胡冰璿說嗎?
讓一個女人去救另一個女人?
說話間,人群裡還是有人通風報信,黑袍長老不合時宜的趕了過來。
看到這一地的狼藉,還有倒地不起的林擎壽,黑袍長老皺了皺眉。
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跟林擎壽交手的人,還是他最為看好的羅嶼。
“發生了什麼?”黑袍長老問道。
“是這樣的。”胡冰璿想為羅嶼袒護一下,但黑袍長老顯然不會給胡冰璿這個機會。
“我沒問你。”
“我來說吧。”樂正倩默默走了過來,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
黑袍長老聽著麵無表情,可胡冰璿卻是越聽越不爽,當她聽到羅嶼為了保護樂正倩,不惜以自己的肉身擋在樂正倩的身前,她已經有點想怒罵樂正倩了。
出於考量,胡冰璿還是忍了下來。
“事情雖然不是因你們而起,但你們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聽完樂正倩的說法,黑袍長老的臉色緩和不少。
“你們三人原地禁足半個月,羅嶼要去思過崖禁足一個月。”
“黑袍長老,這樣的處罰會不會重了一點?”
胡冰璿小聲求情,她之前進去過思過崖,那個地方不僅十分危險,還非常難捱,尋常的處罰頂多就是七天,羅嶼這漫長的一個月,不亞於度日如年。
“沒有什麼重不重,既然做了這種事,那就要受到相對應的懲罰。”黑袍長老無情說道。
對於胡冰璿的求情,他置若罔聞。
他是很欣賞羅嶼,可不代表他可以對羅嶼法外開恩,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脈神山的規矩大過於一切,隻要是在脈神山犯錯的人,都必須要受到懲罰。
不然,誰還會把規矩當一回事?
這一場鬨劇,伴隨著林擎壽的倒下,還有黑袍長老公之於眾的懲罰,因此告一段落。
翌日,不等黑袍長老親自過來,羅嶼自覺前往思過崖。
大部分犯過錯的弟子,都會在思過崖反省。
思過崖,取之於麵壁思過這個成語。
在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巒之間,有一麵異常光滑的崖壁,那裡刻著思過崖三個大字。
如果思過崖跟其他地方一樣,那待上一段時間也不是多難捱的事情,但這個地方作為懲罰犯錯弟子的一種手段,自然不可能跟外麵那樣輕鬆自在,不然沒有絲毫意義。
隻有真正進去思過崖的人,才能知道裡麵的不好過。
幾乎所有進去過的弟子,在出來後都不想再進去第二次。
羅嶼早前就聽說過思過崖的傳聞,這第一次進去,心裡多少有點好奇。
到底是什麼地方,才能讓人心生抗拒?
走在雜草叢生的小道,這裡顯然有一段時間沒人來過了,原本踩出來的山路,如今已經被齊腰高的雜草占據,以至於他要是想走到裡麵,還得把雜草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