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要關心她,不應該關心她炸爐的問題嗎?
炸爐造成的傷害,比火候太熱更值得關心吧?
何況那時的羅嶼也親眼所見,不可能不知道炸爐的可怕。
該不會,是羅嶼有意為之的提醒她吧?
胡冰璿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
旋即,胡冰璿搖了搖頭。
羅嶼隻是雜役處的雜役弟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本事?
倘若羅嶼真的是煉丹師,何必屈身去雜役處。
隻要爆出身份,脈神山都會聘請他來丹房。
好吃好喝的供著,不比雜役處好?
或許是她多想了,羅嶼隻是個雜役弟子。
胡冰璿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不怎麼相信內心的判斷。
但這種事情越是細思,胡冰璿就越是覺得奇怪。
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試一試就知道了。
胡冰璿腦海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此時的羅嶼,還不知道胡冰璿已經盯上了他。
回到雜役處之後,藥房那邊又要他趕去處理。
羅嶼捧著一大袋的靈草種子,在他的麵前,是已經開耕好的荒地。
這些種子播種下去,要在後半年進行采摘處理,以備不時之需。
一番折騰下來,羅嶼隻覺得全身發疼。
怪不得羊蘆會把藥房和器庫交給他,要是早知道會這麼累,他死活不乾。
奈何盤下了這個爛攤子,不接也不行。
等到忙完,羅嶼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上,不舍得起身。
看著還剩下的種子,羅嶼見四下無人,默默地收入囊中。
反正藥房的記錄是他做,播種也是他親力親為的乾,少一點多一點,誰都不知道。
忽然,羅嶼回想起羊蘆對他說過的那句話,
不要出大紕漏。
這話的潛在意思,好像是在說,隻要不出大問題,其他事情都行。
羅嶼眼前一亮,有點後知後覺。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趁著周圍沒人,羅嶼不僅拿走一些種子,連土壤也挖走一些,就種在自己的後院。
做完這一切,羅嶼心滿意足的走去夥房。
炒菜的夥計一瞅見羅嶼走來,很會審勢的上前諂媚。
“喲,這不是羅哥嗎,這邊請這邊請。”
“今天的飯菜怎麼樣?”羅嶼像模像樣的問道。
“您放心,我準備了兩碗。”夥計心領神會的眨了眨眼。
“兩碗?”羅嶼愣了一下。
夥計看到羅嶼這副模樣,還以為羅嶼想要的更多,心裡不由得大罵羅嶼貪心。
但表麵上,他還是笑嘻嘻的解釋道“羅大哥,你有所不知,最近外係處那些人消耗的很快,靈穀湯都是所剩無幾的,我們隻能用靈穀湯的殘渣熬出來一點,根本沒有第三碗的量了。”
靈穀湯又是什麼東西?
羅嶼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好奇的不得了。
“我知道,我又沒說什麼。”羅嶼淡淡說道。
夥計訕訕笑了笑。
鬼知道你這個貪心鬼想要說什麼,你一來,我還得再多熬出一碗,害的我都沒得喝。
說是怎麼說,夥計還是帶著羅嶼走到後廚。